默默的离去,连告辞的举止都没有。
这期间,二人没有说过一句话,更没有多余的交流,除那成片的胡杨林和微微的月色外,似乎对方根本就不存在。
这一幕,南栖原看到了,不远处的仲逸也看到了,他们确定:除此人外,再无协助之人,那怕是负责放风的。
“你们?……你们干什么?……我是戎将军的属下,你们是什么人?敢抓我?”。
那名中年男子见眼前有人挡住了他去路,欲转身逃去时,却见胡杨林中早就部署了伏兵。
“戎将军的属下?来头好大啊”。
南栖原笑道:“我们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不会没听说过吗?”。
“带走……”,笑声立刻变成一句冷冷的训斥。
中年男子依旧不死心:“原来是锦衣卫的诸位大人,你们一定误会了,在下今日奉命执勤,傍晚时分换防后,本是要回营休息的,只是不知为何,闹肚子,难受的,这才去了对面的胡杨林……”。
“回去再说吧,但愿你不会再‘难受’”,一名锦衣卫校尉冷笑了一声,顺势向前推一把。
一队人马缓缓向大营走去,仲逸与程默走过来,南栖原也迎了上去。
“南百户,真有你的,都替你捏把汗,一旦暗号对错,岂不是要坏事?”。
仲逸笑道:“今日,本大人可真是大开眼界了,锦衣卫果真名不虚传”。
南栖原则不以为然道:“仲大人,人我是抓住了,剩下怎么审,就看你的了”。
他竟然平静的说了一句:“若是仲大人下不了手的话,我们只好再送他最后一程了”。
说着,南栖原将一封信交给仲逸,解释道:即便暗号对不上,有了这份信件,他也难逃一死。
这封信,正是那名中年男子交到‘接头’之人手中的。
光线不佳,仲逸直接将信收好,等回营之后再看了。
程默不由的插了一句:“南大人有所不知,我们仲大人发起脾气来,也是很吓人的,有时……比刀剑还厉害”。
对仲逸这位翰林院的侍读学士,南栖原当然不会陌生,早在前两次外出京城办差时,作为石成的随从,他就领教过仲逸的:不按套路出牌。
此次,南栖原也想见识见识这样的手段。
听从仲逸的差遣,也正是皇帝的旨意,镇抚使石大人也叮嘱过,故此,只有保护好仲逸的安全,才算是差事办好了。
当然,遇事多请示,也是其中的一个表现。
在皇帝身边做事,日子久了,无形之处练就揣摩心思的习惯,当初的石成是如此,如今的南栖原,也是如此。
很多时候,这种左右权衡,却是情非得已、不得以而为之。
否则,随时会丢掉性命。
……
大营中,戎一昶再次召集众人议事,派人去传唤,其他人都到了,唯独仲逸与南栖原要晚了些。
一个是锦衣卫百户,一个皇帝派来的监军,他戎一昶也奈何不得,只得自我安慰一句:想必二位大人另有差事,他们并非参战将领,就先不等了。
这话说的没错,仲逸既非将军、亦非兵卒,锦衣卫虽有‘卫’、有‘所’,但不同于上阵杀敌的将士,也不归五军都督府和兵部管。
即便是主将,他戎一昶又能如何?
今日议事,不为别的,正是为眼下与鞑靼的战事。
憋了这么些天,有的将领终于按耐不住了。
“戎将军,我们奉旨离京北上与鞑靼交战,不是躲在这里享福的,扎营扎的四零八乱,好像我们惧怕敌军来袭似的,那还北上干什么?”。
说话的一名千户,原是山东都司的,因早年间参与过北征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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