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一点,还有什么地方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说到最后,她轻轻地推开了他,站了起来,离得远远的,让彼此之间空出那么一段距离,如此才能更好地看清彼此。
无疑的,他是个出色的男人,非常非常优秀。
而她呢,也许也很优秀,但是,她的优秀,还没有开发出来,还不足够可以和他平起平坐。
这个认知,她心里很清楚。
因为清楚,所以,显得无比冷静,无比理智,问得也无比尖利,又无比清醒——三十岁的成熟心智告诉她:他们之间的距离,几乎是不可跨越的。
至少现在完全不可能。
之前,她刻意忽视着,可现在,她却不得不面对了——这个问题,是她迟早、且必须去面对的。
慕戎徵知道,她是个有想法的女孩,当她在他面前脱下自己的伪装,呈现出惊人智慧时,他就明白,对于他们之间关系的定位,终会有一次激烈的碰撞。
之前之所以和谐,是因为他们谁都没有去触碰,且小心规避的。
但今天,她打破了这份人为呵护着的平静,大约是她开始在意他这个人,在意起名份了吧……
这个认知,令他挺高兴,可惜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他需要做的是说服她放下那些没必要的心理负担,和他站在统一站线上,一起去面对以后可能会遇上的风风雨雨。
“你听好了……”
他跟着站了起来,直直盯着,眼神呈现着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不管你听到了什么风声,八月底,仅仅是寿宴,不会有相亲了。
“这一趟回去,我已经和父亲交代,我已经交女朋友,相亲什么的不会再有。
“也许她们还是寿宴请来的客人,但已与我无关。
“至于今天的新闻,你不用在意。梅若珊不是我想要的女人。
“我的计划是:如果可以,我想在八月底带你回家……
“但是,这会把你卷入风暴当中,我就想问一下,你敢和我站在一起面对吗?
“等到了那日,我想把我们的关系昭告天下,我敢的,你敢吗?”
这声逼问,令蔚鸯的眼皮狠狠跳了跳,心脏砰砰砰狂鼓起来,可是嘴唇紧紧抿紧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行,这个问题,你好好想想,不用马上回答,现在说说我的身世。”
他知道这是他们之间一个硬伤,不,正确来说,这是所有其他人认为的硬伤,也应该是她心里过不去的坎,却也是他们必须面对的矛盾所在。
“每个人都没办法选择父母,你是,我也是。
“生为裴渊的儿子,我幸,也不幸。我幸,因为他,我有了别人看来高人一等的地位;我不幸,因为他,我失去了母亲,甚至于还当过几年的人质。炎凉世态,从很小时候就尝了一遍。
“所以,你不要觉得我高不可攀,其实说穿了,我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裴渊是裴家的养子,我妈是裴家的长女,如果我妈嫁的是别人,那么裴渊就该是我舅舅。所以,我的出生,只是裴渊玩弄青梅竹马的铁证,这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至于如今我的地位,虽然我很努力地不想依靠他,可事实上,裴渊儿子这个身份,的确让我得了便利。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也有付出。”
“最后,你问我你到底算什么对吧……”
他走近了一步,眼神是无比坚定的:
“现在我告诉你,你,就是我想要娶的女人。
“前半生,我在努力长大,努力成才成器,努力让自己出人头地;后半生,我想让你陪着我,让日子过得不要那么清冷孤寂。
“蔚鸯,你敢牵着我的手,和我一起去面对那些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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