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墟这是怎么了?为何荒蛮之地藏了那么多灵族和尸族的探子?”
“天族群龙无首早就是公开的秘密,珵光如今身受重伤,往日那些趋炎附势之辈估计纷纷倒戈了。九墟至尊之位,有多少人觊觎?对灵族和尸族来说,这都是个好机会。”
“形势如此险峻,鹊青会不会有危险?”
“昨夜晚间我用鹊青布在炎家的信鸽,给送去了消息,鹊青第一时间知道,肯定有办法躲过这一劫。”
炎凌点点头,收回正望着昆仑墟的目光。
从昨晚在霍家废墟里找到霍知遇的尸首,在人去楼空的明月楼给尸首洗尘换装,到今日匆匆订了棺木,把霍知遇葬在了万窟山。仅仅一天一夜,九墟就变了天。
尸族的鬼侍快的几乎看不清影子,掠过之处只剩一道流障,将茫茫暗宇切割的支离破碎。连结昆仑墟的荒蛮之地,随处可见这样的流障,遥遥望去,像极了一条条河流。
“我想不通,我缘何能唤出威力如此之大的魂阵,竟搅得九墟惶惶?”
苍决挥袖揽过身畔的一颗星子,放在手中把玩,“是龙丹?是金珏丹?亦或是药蛮儿的断参?”
“也可能是结魂珠。”炎凌在那颗星子上看了一眼,金光灿灿,像极了结魂珠上飘飘渺渺的金砂。
“不管了,九墟要乱是迟早的事,你不用为此自责。驯皎龙蟒不是说过吗?一切都是玄机天尊生前的安排。”苍决将星子往昆仑墟方向一抛,流星拖着长长的金色尾巴消失在视野中。
……
鹊青负手点上峭壁间的一颗巨松,眺望昆仑峒三十六座云雾缭绕的副峰,昆仑侍卫的囚天阵金钵般将昆仑峒主峰罩的严严实实。
远远看去,此时的昆仑峒金光四溢,像是一块圣地。
天边划过一颗流星,鹊青微笑地将它望着,不远处的鹤尘爆出一阵狂狷笑意,惹得飞鸟惊弓,流星在地平线边缘消失。
笑意戛然而止,昆仑峒静的可怖。
“师兄,玉虚崆的天兵来了。”桓瑞仗剑拱手,东鸣剑上一缕鲜红的血线,顺着剑尖滴落在地上。
那是鹤尘的血,红的发黑。
鹊青往血迹上看了一眼,顺着颤抖的剑尖看向桓瑞泛红的双眼,“桓瑞,手刃仇人的感觉如何。”
“痛快。”
鹊青颔了颔首,微笑道,“这出好戏还没完,不过咱们两个该退场了。”也不等桓瑞回话,望向脚下正蜂拥而上的玉虚崆天兵。
弦从带着十五万驻峰之兵挺剑跃向昆仑峒主峰,一白一金两个阵列迅速交斗起来,兵刃与兵刃相撞,激起惊天巨响和耀眼火光。鹊青左右疾闪,避开头顶跌落下来的巨石和尸首,思忖着,这般造势,应该足以将丹阙巫和穹华宫两派诓他一诓了。
便即取出袖中昆仑令,往半空一指,“昆仑侍卫听令!即刻退兵!”
话音一落,顿觉头顶清明,二十万昆仑侍卫倏然消失。
“走!”鹊青抖抖锦袍,招呼了桓瑞,纵身往叠嶂间跃去,在一块巨石上发现两具玉虚崆天兵的尸首,便即剥下,换在自己身上。
换过衣裳,二人摸进玉虚崆天兵阵列里,挤到弦从身旁。
弦从略微侧头,指指山下两个正往峰顶飞掠的人影,低声道,“青儿,他们认得你,你先回去。”
其时,玉虚崆天兵在弦从的号令下,将昆仑峒门下弟子的尸首统统搬到聚仙堂内,鹤尘的尸首在正首,脸上挂着一抹僵滞的狞笑。
弦从拄着长剑坐在左首一侧的檀木椅上,定定望着鹤尘胸口的穿心伤,不多时,婉灵和鸣空入了堂内。
二人望了望地上密密麻麻的尸首,看向弦从,婉灵道,“弦从真君,昆仑侍卫为何要对昆仑峒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