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弦从长吁一口气,站起身来,“两位仙君,还没有得到消息吗?珵光要建立天门盟,第一个要除的自然是势力最强的鹤尘。”
鸣空对婉灵使个眼色,暗暗琢磨着,弦从跟珵光历来站在同一条船上,如今昆仑侍卫端了鹤尘老巢,弦从怎么会那么好心派援军相助?
弦从见二人不说话,继续道,“咱们天族如今是个什么形势,想必二位心中澄明的很。天门四派决定着族中一半要务,珵光要建立天门盟削除四派势力,不仅会对昆仑峒下手,连玉虚崆也不会放过。”
鸣空微微颔首,望着鹤尘的死尸,后心冒出一阵冷汗。关于天门盟一事,丹阙巫已有了些传言,珵光有意革除四派主事之职,让百家长老自行决断自家事务,如此一来主事掌门便被架空,成了有名无实的摆设。
“弦从真君,如今鹤尘倒台,接下来便是你我三家,依真君来看,应当如何是好?”婉灵轻步踱到右首的椅子旁,缓缓坐了下去。
鸣空叹口气,愁眉不展道,“丹阙巫和穹华宫势单力薄,若是被珵光欺到头上,恐怕也只能认栽。”
话音未落,堂外现出一个女子,看穿着是穹华宫坐下的女弟子,女子冲几人抱拳躬身,两步点到婉灵身旁,以手做罩,在婉灵耳旁轻轻嘀咕了几句。
婉灵的脸越来越白,末了,在檀木椅扶手上重重一拍腾地站起身来,“放肆!立刻派兵镇压!”
那女弟子脸色讪讪,又嘀咕几句,默默退了出去。
婉灵愣了许久,面如死灰,缓缓看向鸣空,嗫嚅着,“你我门下众家,已拥兵自立。”
“什、什么!?”鸣空如同遭了晴天霹雳,身形一晃,险些跌在地上。
“两位仙君不必担忧,弦从有法子帮二位平息叛乱。只是……”
“只是什么?真君但说无妨!”婉灵急道。
弦从压低了声音,沉道,“只是,倘若不将珵光的势力肃清,咱们三派迟早要遭灭顶之灾。”顿了顿,用下巴点点鹤尘的尸首,“鹤尘,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鸣空左右踱了几步,同婉灵对视一眼,大力振振衣袖,坚定道,“那、那咱们就联手,跟珵光扳一扳!”
“好!”弦从往起一站,看过两人,沉声道,“我门下十五万天兵都在这里了,两位各领一半回去平息叛乱吧!”
二人一揖到地,谢过弦从奔出了聚仙堂。
……
一个时辰以后,桓瑞带着十五万驻峰之兵回了玉虚崆。
叛乱平息的很顺利,也很简单,丹阙巫门下十六家、穹华宫门下十五家,绑了各家长老杀一儆百,剩下的做鸟兽状一哄而散,鸣空、婉灵两个山门主事的位子算是保住了。
鹤尘仙君这座靠山一倒,珵光又决意削除四派势力,二人除了与弦从联手,再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其时,鹊青已回了千嶂里,等待桓瑞和弦从将好消息带回来。
果不其然,二人同时进了千嶂里的朱漆大门,看起来事情比想象中进展的还要顺利。
桓瑞将一个带血的包袱往几案上轻轻一搁,弦从看看包袱,又看向鹊青,“青儿,倘若珵光召见你,你便将鹤尘的项上人头给他带去。”
“多谢师叔思虑周全。”鹊青点个头,引着二人往后殿掠去。
清池旁设好一张几案,布有酒菜,鹊青做个请势,等弦从落了座,才端端在几案旁坐下,斟了酒冲半空中一举,“这一杯敬母亲,倘若母亲元神有应,保佑我们大仇得报。”说罢,将杯中酒徐徐倒进清池。
又拿起酒壶,给弦从和桓瑞斟上,“师叔,这一杯敬你,你待我视如己出,又对母亲一片赤诚,青儿感激不尽。”
弦从捏起酒杯与鹊青碰了碰,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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