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章 无端总被秋风误(第1/3页)  且止风雪承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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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故事,适合浅尝辄止,陷得深了,只会自讨苦吃。权当个平静的叙述者,人生冗杂,看清了就好。

    话说爷爷是在合作社待过的,之后如何了也道不出个一二。反正就在舅爷那个村里,邻人帮助下砍来木头安了家。而奶奶,恰巧就是那个村里的姑娘。

    爷爷同奶奶是如何相识相知的,谁也不大清楚。孩提时从妈妈处听来的,最多的就是奶奶是如何如何的不幸可怜。

    奶奶出生在一个压迫农民的地主阶级家里。至于她年少时如何花容月貌,如何风姿绰约,如何地娴静温柔(据其生平性格可知),如何地心地善良为人热情淳朴,这些都久远地随风去了。关键在于,此般美好的女子,并没有像各朝代君王宠爱妃子一样被宠成了红颜祸水,她这一生,遇见爷爷就是个逃不开的劫!

    没人在意那是个什么年代,她本是地主家的小姐,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她有资质选择自己所爱的人。也许对她倾心的人很多,也许因她身份敬而远之,对于她自己有没有暗许芳心的人,就无从考证了。

    总之结局就是,动荡年代的地主家小姐,跟一个爱冲动脾气暴躁的青年结合了。

    奶奶嫁给爷爷时,按爸爸年龄推算,大约在新中国成立左右,要不就更晚。而两人是否更早前就相识,已经不大重要了,因为轰轰烈烈的土地改革在全国开始席卷了。在打倒地主阶级的过程中,奶奶不知经历了多少艰辛,世事风云变化,岂能是她一个弱女子能掌握的?这个时候的爷爷,是如何征得奶奶家人同意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吧。

    若隐若现的记忆里,奶奶弯腰弯的厉害。年轻时一次出去地里干活,不小心让突然窜出的一头狼给咬了,恰好接近腰部,从此再也没有直起过腰。她还害有严重的眼病,动不动就流泪。因为不能吹风,一年到头头上盖着条长方形手巾,放下来将整个脸严严实实盖住。

    这也是个不幸的人,生活的磨难疾病的折磨,并不能让她在爷爷那里得到补偿。相反地,身体的残疾本就熬累了身心,而爷爷,却用他的无情,将奶奶的心整颗给伤害摧残了。

    爷爷脾气暴躁且心气高傲,即使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之际,仍一副唯我独尊骨子里不服输的倔强。也因为他的暴力,奶奶吃了不少苦。

    爷爷特别爱发火,且一发不可收拾。自己外面受了气,总要带到家里大发一通,别人还不能回击,否则就是火上浇油了。从小到大的记忆里,他是如何为难我妈,又是如何暴打外面让他追了半天的牛,还有莫名其妙追打村里一个叔叔……比起平静和善,总是不好的一面占的多。

    爷爷曾用斧头把打过奶奶,现在来说就是家暴不断。在我妈可怜心疼的语气里,我看到了爷爷因为干了一天活特别劳累,到家里便抡起斧把一把将奶奶拉住像打小孩一样,打的奶奶转圈。既是成了夫妻,爷爷怎么就不能好好地对待自己的妻子呢,人家将自己女儿舍得嫁你,他却此般无理取闹。奶奶是怨过自己当初看走了眼罢,在不堪爷爷的暴力下,才想到了以死来逃亡。

    一次,在挨过打后,奶奶就将斧头扔在了屋顶,晚上回来爷爷找了半天,发现后又是一顿暴打。奶奶终于再也没法忍受爷爷的暴打了,第二天等爷爷出去后,她便将所有的衣服收拾在了背篓里。因怕邻人起疑,特意把脏了的放在最上面,谎称是去洗衣服。大山最不缺什么呢?因为是山脉相连,最不缺的就是高崖,站在任何一处,稍有不慎便会身首异处。可春天的大山,也最不缺青翠的灌木丛。正是这些不起眼的小树野蒿,从山崖上坠落的奶奶没有如愿解脱,这些好心伸以援手的树丛,又把奶奶送回了不堪忍辱的世界。

    晚上等不见人时,爷爷才想起询问邻里,在众人一路找寻下,挂在树丛里的衣服指示了方位。伤痕累累的奶奶就这样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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