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皱着,脸色雪白,对比眼底泛着的淡青色愈发明显,盯着她的睡颜,他向来波澜不惊的思绪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复杂。
黄老三这人够隐忍,也够狠毒,就算对待姑娘家也毫不留情,没想到她竟然能从黄老三的手里逃出来,还将他给制服住了,胆够大,心思够稳,警惕心也足够,只是那股拼上了性命的狠劲儿让人有点看不顺眼了。
他捏紧她的手背,惹得她眉心又是一皱,“上了孤的船,你就别想再下去。”
墨笙在旁边翻了个身,含糊不清地说了两句梦话。
邵衍不打算再久留,俯身在她眉心上轻触,似是在呢喃,眼神凝望着某处,有什么情绪隐藏在迷雾后边,挣扎要冲出来。
“你的命也是我的,别再逼我对你动杀心。”
捏住她的下巴,直接往她嘴里塞了颗药丸进去,逼着她咽下去,沈碧月在睡梦中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噎着喉咙,咳嗽着醒了过来。
墨笙还在身边睡着,窗户依旧紧闭,隐隐透进昏暗的光线。
她摸了摸喉咙,还是有点难受,总觉得不像是在做梦,那种感觉分外真实,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他知道她的所有行踪不假,可特意过来一趟,还点了她的睡穴,总不会是特意来掐着她脖子玩的。
不过睡了一觉起来,她能感觉到身体好多了,没有昨晚那么难受。
回永安城的第一件事就是上孟府找孟廉,菱花那边就留着让墨笙去解释。
孟廉看到她的时候整个人都坐不住了,明显就是一副刚跟人打完架的模样。
“你打谁了?伤得重不重?”
沈碧月听到这话差点被门槛给绊了一跤,连忙扶住门框,堪堪停住了身子。
孟廉眉头一扬,哼哼两声,“连站都站不稳,不会是被人给打了吧?”
“您老人家真会开玩笑,我今天来是有事想要找您。”
“你有事才会上门,没事就不来了,我要你这个外孙女有什么用,还不如逗逗我的鹩哥。”孟廉重新坐下,却是不看她,只留给她一个侧脸。
“若非是急事,我也不会这么赶着过来,您难道真不好奇我是为了什么事情过来的吗?”
孟廉眼珠子转了转,瞥她一眼,“来算账的?”
“您替我出气,我怎么会跟您算账呢,拍手称快都来不及。”她知道孟廉说的是沈碧燕和沈庭则一事。
当初让人悄悄骗他们去挽花诗会,还有抢劫他们的人,全都是孟廉安排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替她出气,顺便教训一番沈家,即便沈岐知道是他做的,找不到证据也是白搭。
“既然这样,也不见你来跟我喝杯道谢茶。”孟廉瞪她一眼,不想跟她说话了,直接将身体背过去,盯着墙面看,跟个小孩子耍脾气一样。
“外祖父,您可还记得孟三?”
孟廉一下子转过身,显然有些诧异她怎么会知道这个人。
“我昨天碰见他了,只是他用的并不是孟三这个名字。”
“他死了,怎么还会你在哪里碰见他的?”
“城外,不过他逃走了。”她将孟三的行踪轻描淡写地带过,“我发现他的身手和侯武护卫的极其相似,便留了心,后来从他嘴里套了话,跟他打了一架,可惜我的身手不够打,被他逃了。”
“胡闹!”孟廉一拍桌案,瞪着她,“他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你,你怎么能跟他起正面冲突,实在太胡来了。”
说完就是一怔,“不对,他早就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还和你动起手来了”
“他还没死,还活着,在外面活得逍遥自在,就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外祖父,他不是孟家的家仆吗?能被授予孟三这个名字,一定极受您重视,这样一个人,当年却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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