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没事吧?”侍卫发现邵衍的脸色陡然惨白,眉头紧紧皱着,显然是身子不舒服,天风不在身侧,没人能碰他,即便想去扶他,也不敢轻易造次。
以邵衍现在的身体本来就不适合到外头奔波,刚刚在那三个黑衣人面前也只是强撑精神,来这里之前已经遭到鬼手一波人的偷袭,他没防备,中了暗算,不把他们剁成肉末再送去喂狼已经是极大的恩赐了。
“孤让你安排去接应她们的人呢?”
“已经接到了,只是现在城门关闭,想要进去还得等明天一早。”
邵衍按着胸口,双眼紧闭,暗中调息,侍卫守在他的身边,谨慎地盯着四周,以免有人偷袭。
半晌过后,疼痛稍缓,他才睁开眼,看了眼天色,“都这么晚了,孤也回不去。”
“主子先回车上吧,这里霜寒露重的,本来就受了伤,要是再感染风寒就不好了。”侍卫觉得自己就跟主子的奶妈一样,简直操碎了心。
来这里之前,天风千叮咛万嘱咐,一切都要以主子的身体为重,主子行事向来随意,丝毫不顾及身子,即便是冒着顶撞的罪名,也要劝主子保重身体,结果让主子拖了一身伤回去,看来一顿鞭笞是不能避免了。
——
三更时分,沈碧月盘腿坐在床沿,微微吐出一口气,在体内运气一周天,勉强平复了翻涌的气血。
墨笙躺在床的内侧,早就睡熟过去了,今日奔波了一日,这么累也是应该的,只是对于墨笙,她还是太没有警惕心了。
这里不过是暂时借住的地方,应该更加警惕才是。
床边上就是一扇窗,躺在床上稍稍挪动一下身子就能透窗缝看到天空,只是为了安全,窗户已经紧紧关上了,门板也关紧,在门后堵了些杂物。
她们一路紧赶慢赶到了城门口,城门已经关上了,正好遇到一个住在附近的猎户,借了她们一个落脚之处,夜间冷,要是在外头待上一整夜,定要生病不可,要不是她曾有这样的经历,也不会和这个猎户有所接触。
这个时机太过凑巧了,难免是有心人设的局。
她按了按胸口,侧卧在床的外沿,闭着眼,即便脑袋一片乱糟糟的,没有丝毫睡意,也需要暂时将那些杂念都排出去,养精蓄锐,才能更容易想清楚所有事情。
耳边突然传来异动,窗户被人轻轻推开,一道人影很快闪了进来。
她闭着眼,藏在袖里的指尖已经挟上了一根细长的银针。
那人行走无声,很快就来到了床边,一阵熟悉的气息瞬间包裹了她的鼻息,她手指微微一颤,动作顿时松懈了下来。
他也不坐,只是微微弯下身子,眼神似乎盯在她的脸上,强烈得让人难以忽视。
手指紧了紧,她的长睫忍不住微颤,之前一直不肯承认的感觉在这个时候浮上心头,那个猎户果然是他的人。
那人微凉的手掌忽然落在她的头顶,惊得她攥紧了银针,他微微收拢掌心,在她的发心轻揉一下便收回了手。
他的动作实在太轻柔了,和他原本的性子完全不搭调,让她忽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这一瞬间她真要以为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不然怎么能做出这么吓人的举动来。
屋内静谧,墨笙微微的鼾声也盖不过他的呼吸声,仿佛就在耳边,听得她愈发心痒难耐,连静静躺在床上装睡都做不到,特别想睁开眼去看看是不是自己认错人了,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只是行为古怪。
就在她轻颤着睫毛,忍不住想要睁开眼的时候,他眉头一挑,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点了她的睡穴。
人睡过去了,他才坐在床沿,抓起她的手腕,取走她指尖的银针,放在枕边。
她睡得并不安慰,眉头还是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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