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卡……
易秋闭上眼,想象着自己躺在这里,每天睡觉时都要看一眼那扭曲怪诞的画,然后在初晨阳光未透过窗户钻进来的时候,睁眼,在朦胧迷蒙之中瞥见那扭曲的色彩。
这样的日子持续……
“女士,这幅画买了多久了?”
“两个月了。”
两个月。六十天。
易秋试图将自己代入到莉莉卡这个角色中去。但是并没能成功,他无法体会到莉莉卡的感觉。因为他根本就不会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挂这样一幅画,即便是挂了,对他而言也产生不了丝毫影响。
“女士,莉莉卡挂这幅画前后有什么变化吗?”
“嗯?”妇人露出疑惑的表情。“你认为这幅画可能有关系?”
“说不好,我只是问一问。”
“前后的话,我想想,”妇人露出沉思状,“她长大了许多。”
“长大……是青春期到了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她整个人心思变得成熟许多,不再像是一个少女了。”
“不像一个少女,心理上……”易秋坐起来,“是不是变得更加冷静从容了。”
“有这样的感觉,不过依旧有点怯弱,这是从小就有的。”
易秋点点头。
一幅画让一个少女心理上发生这么大的改变。变得冷静从容成熟许多。这样的情况无非就是知道得多了,见过的事情多了,然后思考问题的方式发生了一些改变,不再是少女般的单纯了。
简单一点就是,莉莉卡因为这幅画变得更加有底气了。至于是关于哪方面的底气,说不好。她或许觉得这幅画让她更加有安全感,或许是让她知道了一些道理。
终归以上,都是猜测。只能够拿来分析,不能当做判断事实的依据。
从这幅画上转移视线。
易秋迈步走到窗前。
他试着打开窗户,但是很紧,他随意发力没能够让窗户动摇半分。
像是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
妇人见状走了过去。
“让我来吧,先生。”
她手在窗户角落抬了抬,然后往外面一推再往里面一拉然后开了。
阳光窜进来,照亮房间,激射滚动着的灰尘,光晕泛泛其间。
窗开了后,外面是生了锈的铁护栏,但是很严密。易秋脸上映衬着阳光透过铁护栏穿插过来的影子,条状纹络让他看上去有些阴森。上面是一个铁质的晾衣架,也生了锈,布满了灰,这个晾衣架被废弃了。
“你们家的窗户挺特别的。”
妇人摇摇头说:
“这一带并不是什么好地方,经常会有醉鬼,不想他们打破窗户,这是唯一的办法。”
“这样做很理智。”易秋随意应和一声。
易秋往前走了一步,低头看去。窗台上布满了灰尘,可以看出这扇窗许久没有开了,刚才开窗的划拉痕迹还清晰可见。
外面是一条小巷,就是易秋过来的那条小巷。他知道的,那条巷子墙壁上很多青苔,让这里终年有着湿气弥漫的感觉。这样的地方可不太像是穿着大衣的金发贵族会经过的地方。
那个男人经过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莉莉卡。
易秋想着这种事情的可能性。
他在脑海里面还原当时的场景:
一个雨夜,不夹杂着惊雷。墙壁上的青苔激射着雨花,雨水穿透过铁护栏打在窗户上,震动声激起窗户另一侧的窗纸,发出声音。吵闹的声音瞬间将不大屋子里的莉莉卡吵醒。
莉莉卡睁眼的瞬间便在黑暗朦胧之中轻轻瞥到那副画的一角。她揭开被子,起身穿鞋连忙打开窗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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