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门,最后一个活口都不留。
由此可见,砸孤丁的流窜犯比砸窑的土匪更凶残,也更心黑手狠。
然而司徒振华却忘了:这里是天津,不是东北;此砸孤丁,也非彼砸孤丁。
在天津的黑话里,砸孤丁虽然也是抢劫的意思,但作案的形式却大不相同。
在天津,所谓的砸孤丁,其实就跟打闷棍差不多,都是躲在暗处抽冷子对路人下黑手,然后抢劫其财务。
两者中唯一不同的是,打闷棍用的是棒子,而砸孤丁用的是刨锛。
刨锛这东西我们都知道,类似于锤子和镐头的混合体,即锋利又沉重。
对于抢劫者来说,刨锛这东西真的很好用。一刨锛砸到路人的脑袋上,对方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被打倒,既省时又省力。
可对于被抢者来说,刨锛这东西简直太万恶了!
抢劫的一刨锛砸下去倒是省时省力了,可是挨抢的被砸完,就算是不死也得残废。
要是一刨锛给砸死了,虽说死的憋屈点,但眼睛一闭倒也没什么。
可要是一刨锛没被砸死,然后在落下个终身残疾,那才真是生不如死。
所以,在天津卫这地界上,砸孤丁的比打闷棍抢的更招人恨。
甚至有些人在咒骂别人的时候都会说:不是人揍的东西,迟早遇上个砸孤丁的
当然,司徒振华并不知道这些。而且尽管他心里很好奇,王二子这么个德行,为何能做砸孤丁这样的大案子?
但他最终并没有多问,或者说懒得问。全当是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了。
同时,王二子也不知道,由于两地黑话的差异,他在天津卫干的这点下作勾当,居然让他成了司徒振华眼里的狠角色。
王二子刚才被司徒振华看的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两声后,对司徒振华忧虑的说:
“司徒少爷,对方可是日本人。咱们要是真把这些日本人给做了,恐怕会引起极大的麻烦!”
司徒振华闻言,不屑地撇了撇嘴,反问道:
“谁说我要去杀人了?我说过吗?”
“那您这是?”王二子不解
司徒振华无所谓的耸耸肩,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夏日的景色说道:
“天津的夏天,和我们东北的夏天一样美。不过这里的太阳毒了些,让我感觉自己都快被烤熟了。”
司徒振华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王二子,又说道:
“二爷,你说人要是真被烤熟了,还会不会想那些阴谋诡计去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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