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振华越想心里越发寒,带着王二子直接就回了家,然后第一时间在电话里将此事告知了义父杨宇霆。
可司徒振华没有想到的是,义父杨宇霆对这件事儿的反应很平淡,甚至在电话那头还笑了起来。
“呵呵,华儿,你说的这事儿,为父在下午就已经知道了。”
“啊?爹,您怎么知道的?”
“为父人不在天津,但咱奉军的情报系统可不是吃干饭的。你常叔下午给我打完电话,我就安排人去查了。呵呵,这帮小日本,差点把我都骗了。”
“哦,那爹您打算怎么处理?要不,孩儿去”
司徒振华欲言又止,杨宇霆却听出了他没说出口的意思,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说道:
“唉华儿,爹为官多年,也树敌无数。如今想算计爹的人多了,又何止区区几个浪人。要是谁想对爹不利,你就去杀了谁?那你这辈子什么都不用干了。”
“爹,您说的孩儿都懂,可是这次不一样!这些日本浪人我了解,只要被他们盯上,就绝无罢手的可能。”
司徒振华对此很焦虑。在日本生活多年的他,太了解这些浪人死缠烂打,甚至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行事作风了。
可电话那头的杨宇霆对此却不以为然,不屑的说了句:跳梁小丑,不足为惧便不再提这茬了,而是把话题引向了在天津购置房产的事宜。
挂了电话后,司徒振华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一边狠狠的吸着,一边思考该如何解决日本浪人所带来的麻烦。
过了半晌,司徒振华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王二子,问道:
“二爷,那伙日本浪人大概有多少人?你知道他们的落脚点吗?”
王二子挠头想了想,说道:
“嗯,大概个吧。他们在日租界的山口街56号有一个株式会社,平时他们吃住都在那。”
说完这些之后,王二子突然感觉心中一慌,他赶忙偷看了眼司徒振华,发现对方脸色阴沉的都快滴出了水来。
这时,王二子终于意识到即将会发生什么了。他擦了擦额头因紧张而溢出的冷汗,说道:
“司徒少爷,您问这些,您不会是想把那些日本浪人?”
王二子说这句话的时候,起初喉咙不停的抽动,给人的感觉很是紧张。
可他说到最后,用手在脖子上横划了一下,做出了个抹脖子手势,紧接着眼神又变的狠厉了起来。
司徒振华见王二子虽然胆怯,但却没有一怂到底,挑了挑眉毛反问道:
“二爷混了这么久江湖,不知手上可曾沾过血?”
被问起这种事儿,王二子的神色略显犹豫,过了半晌,他像做了什么决定一般,艰难的回答道:
“沾过血,半年前砸过一次孤丁!”
司徒振华听他说沾过血,满意的点了点头,可他看着王二子的小身板又不禁好奇。
这家伙长的大脑袋c小细脖c肋巴扇跟搓衣板似的。说句难听的,他特么瘦的都快瘘了!就凭他这小体格子,还能做得了砸孤丁这样的大案子?
司徒振华上哪知道去?他认知里的砸孤丁与王二子说的砸孤丁,压根就不是一回事儿。
前文说过,司徒振华是东北人。在东北的黑话里,砸孤丁与砸窑的意思差不多,都是指去某个大户人家暴力抢劫。
意思差不多,但两者之中又有本质上的区别。
砸窑是土匪的行当,虽然明火执仗的抢劫,但一般情况下只图财不害命。毕竟都是本乡本土的,有些事儿也不好做的太过。
砸孤丁则不同,干这种事儿的都是穷凶极恶的流窜犯!像他们这种人,哪个身上的案子能小了?为了隐匿自己的行踪,抢完了不算,他们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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