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8 以毒攻毒(第1/2页)  铁血抗联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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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一眼,他看到了墙角处一个玻璃碎裂的相框,又从相框玻璃上那一条条裂纹中,看到了一个令他肃然起敬的名字,杨宇霆。

    在司徒振华的记忆里,他的义父杨宇霆是一个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的大英雄。

    可如今他在义父的照片上,除了能够看到一坨黄黄的尿迹外,他什么也看不到。

    很显然,那一坨尿迹是昨天晚上那场闹剧中,某个不良之人的所为。

    那人这么做,或许是率性而为,也不排除他有着视中方所有精英为草芥的豪情壮志。

    可他这种行为看在司徒振华的眼里,司徒振华能想到的只有四个字:奇耻大辱!

    自1922年司徒英去世,杨宇霆这位曾经的老叔,就成了司徒振华的义父,对他视如己出,更承担了所有父亲的责任。

    在司徒振华的心中,他与杨宇霆之间不只是恩情,更多的是亲人间无法割舍的牵绊。

    司徒振华一直都记得,义父送他上船前曾对他说过这样一段话:

    “吾儿振华,束发之年即有远渡日本求学之宏志,为父甚慰。吾儿生性洒脱,重大义而轻生死,为父喜之亦忧之。临别前,为父送你一段寒山拾得问对录的赠言,望吾儿时刻牢记于心世间有人谤我c欺我c辱我c笑我c轻我c贱我c恶我c骗我,该如何处之乎?只需忍他c让他c由他c避他c耐他c敬他c不要理他c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司徒振华明白义父对自己说这段话的良苦用心。

    这些年来,他也一直牢记着义父的这句话,有时候受了些小委屈,也都是一笑而过。

    即使是川岛当众打他耳光羞辱他,他也能及时控制住内心的愤怒,小以惩戒后便不再追究,更是阻止一雄对其痛下杀手。

    可在今天,司徒振华心中那团熄灭了数年的火焰,又一次燃烧了起来。

    司徒振走到墙角处,轻轻的将满是尿迹的相框拾起,抖了抖上面破碎的玻璃,又用手擦了擦。然后抱着相框,毅然的走出了宿舍。

    在那一天,陆士的操场上多了一个男人,他把军服整齐的放在一旁,只穿着一条白色短裤,着胸膛坐在哪里。

    在男人的身后竖着一杆白色旌旗,旗子上用黑色的颜料写着六个字:士可杀,不可辱!

    男人身前插着一把切腹用的短刀,左侧立着一只尿迹斑斑的相框,右侧是一张用血写下的战书:

    今吾父于贵国受辱,为人子者,若不为父守荣,亦无颜苟容于世。久闻贵国乃武士之邦,辱吾父者,若尚存武士之大义,与吾一战可否?

    这个男人不是旁人,正是司徒振华。

    他如此做的用意,是要向所有人传递一个信号:

    昨天的事儿老子很火大!你们日本人不是推崇武士道吗?那咱们就以武士捍卫名誉的方式解决,公开决斗!切腹的刀就在这,不是你用,就是我用

    司徒振华这个充满日本江户遗风的举动,震惊了陆士全校的师生,引得他们纷纷前来围观。

    要知道,自明治维新以来,已经有四十几年没有出现过这种武士之间因受辱而要求公开决斗的场面了。

    如今这种绝迹的行为,居然被一个外国人翻出来,而且还是用来挑战本国人!这等于在全陆士所有日本师生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然而更让日本师生感到难堪的是,司徒振华在操场上坐了一个上午,可那位以尿泄愤的日本人,居然没有出面回应。

    这下好了,打完了左脸打右脸

    到了下午,聚集在操场上的人越来越多,校方对这种局面很恼火,就派两名挂大尉军衔的老师前来驱离。

    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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