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陈义安加急赶路, 他回京时已是正月十二, 皇帝突发重病第十天。梁诚以为父侍疾的名义回京, 梁晋每日在宫门外嚎哭, 梁睿和梁诚争锋相对, 三位皇子每天都在上演着兄弟争斗的大戏。
陈义安戴上半截银面具,瞬间就又变成了昌玄骑统领玄生。他来到宫门外时,梁晋正开始扯着嗓门痛哭。
“二皇子,您可真有出息。”
“玄生大人终于回来了, 您回来就好。现在朝堂上文武百官都拥立梁诚为太子。”
“二皇子回去吧, 你在这哀嚎只会把你自己在主上心里的最后一点位置给嚎没了。”
同样的话,徐弘旻劝过梁晋,但梁晋有自己的谋算,便没听他舅舅的劝告。如今玄生劝他, 他便乖乖的离开。梁晋觉得,他的目的已达到。
陈义安进宫求见皇帝,曲末恩将他领进了皇帝寝宫。
皇帝屏退左右,对陈义安说道:“是加急赶路回京的吧?”
“是, 属下听到主上病重的消息,心中担忧,便连夜赶路回来了。”
皇帝幽幽叹道:“有时候人老了才知道亲情可贵。诚儿苦守皇陵多时也算是惩戒过了, 朕打算免了他的责罚。”
“主上宅心仁厚。”
皇帝似乎对他的回应很满意, 问道:“你的差事办的怎样了?”
“启禀主上, 浙江巡抚程矩之私扣盐税, 贩卖私盐, 逼盐商行贿,罪证确凿。属下已将他拿下,不日便会押解进京。”
“犯案的官员只有他一人?”
“还有浙江和江苏众多官员,涉案人员之广,甚于肃州大案。”
“除程矩之外,还拿下了哪些人?”
“主上容禀,属下并未将其他人捉拿归案,原因有二。一是涉案人数众多,若要拿下他们怕是整个江苏和江浙的衙门都会瘫痪。二是属下查到江浙盐案的根源就在于程矩之,其他人多是被他拉下了水,属下派人一一敲打过他们,谅他们也不敢再以权谋私和玩忽职守。”
“你说的有些道理,就按你说的办吧,审理程矩之即可。”
“是。”陈义安应声,但依旧单膝跪着,似乎还有话要说。
皇帝问道:“你还有何事要禀?”
“主上,属下此次前来的时候,在宫门外恰巧见到二皇子,二皇子似乎很担心主上。”
皇帝冷哼:“他是担心朕驾崩后,他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主上容禀,二皇子痛失幼子,心里也是极苦的。”
皇帝似乎想起了梁承佑,重重的叹了口气,道:“罢了,恢复他的皇子身份,让他搬回原来的府邸。”
“主上大仁大义,乃天下万民之福。”
陈义安猜到了一件事情,除昌玄骑外,皇帝还有一支人马在为他暗地里做事。
打发他离开京城的这段时间,皇帝到底做了多少事情?
跪安后,陈义安便立即回了昌玄府。
距离押解程矩之到京还有三天,他可以在这三天里只做玄生。而玄华查到的事情,证实了他之前的猜测,废太子不是皇帝亲子!
梁晋,梁诚,不能有子嗣的梁睿。这三个皇子中,不论谁继位,对昌玄骑来说,都将是一大难关。
陈义安仔细思量着破局之法,他必须想法子扶持念念继位!
是日午后,陈亦珏带着念念陪郭皇后用完午膳后,便出宫回府。行至宫门外时,恰巧遇上不约而同的前来谢恩的梁晋和梁诚。
陈亦珏本只是礼貌性的向两位小叔打个招呼,岂料梁晋突然说道:“皇嫂,可以让我抱抱小承祖吗?”
陈亦珏迟疑,梁晋略显忐忑的感慨道:“皇嫂有所不知,自从承佑离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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