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肆虐着京城,徐弘旻感觉自己犹如掉进了冰窟窿一般,全身除了冷还是冷。玄生和郭明哲的话始终萦绕在他的脑海里,那两人早已沆瀣一气,而他自己则被迫与他们绑在一起。
扶持安乐侯!
安乐侯才一岁半
徐弘旻回到徐府,随口向门房问了句:“少爷在哪?”门房眼神躲闪,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顿时,徐弘旻的气不打一处来,扬声对左右说:“去把那个逆子找来!”
大约半个时辰后,儿子还没回来,外甥前来拜访了。
徐弘旻冷静下来,在书房单独见梁晋。
梁晋惊喜的告诉他:“舅舅,我想起来了,是梁诚陷害废太子。”
“你是如何得知的?”
“废太子出事前,梁诚送了一份常礼给他,说是自民间得来的一块平安石,预祝皇嫂顺利诞下皇侄。当时,我还讥笑那是块普通石头。”
徐弘旻愣住,“石头?”
“对,就是石头,大概这么大,看上去很普通。”梁晋伸手比划了一下,约莫一个大西瓜的大小。
“按理来说,三皇子不会随便送一个没用的石头给废太子。”
“是啊,”梁晋直点头,“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那证据呢?”
梁晋哑然,顿了会儿,而后说道:“我没证据,但不代表昌玄骑找不到。既然玄生有意查此事,我提供线索,他只要循着蛛丝马迹往下查,一定能查出来。”
徐弘旻按了按太阳穴,“听我一句劝,不要和昌玄骑扯上瓜葛。”
“舅舅,这是我的机会,我不想放过。”
徐弘旻定睛望着他,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渴望恢复皇子亲王身份的恳求,也看到了想要报复的狠厉。“昌玄骑那帮人,没人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舅舅,我知道昌玄骑是父皇的侩子手,也知道玄生不会帮我夺位。自从被贬为庶民后,我就不再指望能荣登大宝,但我不想以后的日子都像现在这样窝囊。”
徐弘旻问:“那你觉得自己能从玄生那里得到什么?”
梁晋犹豫了一下,说道:“舅舅,我觉得玄生不但不会帮我,而且也不会帮梁诚和梁晋。我怀疑他想扶持梁承祖。”即使书房只有他们舅甥二人,他也刻意压低了声音。
闻言,徐弘旻的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震惊之色,愣愣的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舅舅您想呀,玄生为什么会突然关心废太子之事,还跟我说什么替安乐侯没有生父感到惋惜。安乐侯才是个多大的孩子,能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徐弘旻恍然大悟,也暗恼不已。因为他一直忽略了废太子的遗孀遗孤,竟未曾考虑过安乐侯也有继承大统的资格。这么简单的暗示,他竟然没想到,还愚蠢的主动送上门去。
梁晋愣愣的看着突然备受打击般的舅舅,关心的问:“舅舅,您怎么了?”
“没事,你说的有理。”
“舅舅也认为是这样,对不对?”梁晋笑着说,“不管怎样,对我们来说,安乐侯继位总比梁诚或梁睿继位要好得多。”
徐弘旻无奈点头,事已至此,他别无选择。既然梁晋认同此事,那他也就只能硬着头皮迎难而上了。
肃州大案终于盖棺定论,倒台了一批官员,又新提拔了一批。至于吏部尚书这个职位,皇帝在早朝上亲自任命了荀茂林。而荀茂林就任吏部尚书,连带着陈义安这个跟着荀茂林跑了一趟肃州的小文官也水涨船高,很多人见到他都客客气气的唤一声小陈大人。
十一月十五这日,小陈大人准时下衙。因为玄梦派人传了个话给他,今晚梁睿会到映月楼来,而她准备让梁睿做入幕之宾。陈义安回府换了身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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