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是同样的意思。
徐弘旻说:“今日审案的是曹学智,此人谨小慎微,必不敢做任何评判,结果是押后再审。”
郭明哲接着道:“如此大案势必惊动皇上,揪出幕后之人指日可待。”
梁晋牛嚼牡丹般把杯里的茶喝完,痛快道:“本王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一天了。”
最后,这案子果然是押后再审,曹学智立即将案情上报刑部尚书和侍郎。
***
八月初三的晚上,夜风微凉。
刑部官署内,尚书章景明和其他几位官员一起研讨着肃州案情,曹学智提笔拟写折子。此事虽是一家之言,但章景明和其他人心里都清楚,那些百姓胡诌的可能性极小,而此事一旦查明属实,就是一桩滔天大案,因此他们不敢轻忽,决定明日早朝时上奏。
三皇子府内,梁诚气得想杀人,肃州出了疏漏,而刑部已公开问案过,他知道肃州已捂不住了,而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和肃州撇清关系,将损失降到最小。
陈府内,陈义安给他母亲跪了。
陈孟氏继续说道:“蕊儿姑娘是真好,知书达理,温柔可人,要不我安排你们先见一面?”
“再好的姑娘也跟我无关,我不想成亲不想定亲。”
“你这孩子,你就不能让娘安安心吗?”
“娘,我现在每天几乎不是在吏部官署,就是在府里,乖巧懂事的都快不是我自己了。”
“嗯,你自从做了这个小书吏后,确实比以前乖了许多,娘心里很欣慰。但是,等你定门好亲事,娘会更欣慰。”
“我现在在吏部做的很好,就连之前看不起我的右侍郎阮大人也夸我上进有前途,我觉得再过两年我会坐上大官,到时候指不定有更好的选择。”
天知道他为了营造这许多假象,时不时的让身形相似的下属易容后替自己,而自己时而陈义安时而玄生有多辛苦,有时甚至几天都合不上眼。还是以前无所事事的时候好些,随便找个借口,一个人去玩了,一个人去喝酒了!
陈孟氏不禁笑道:“哪有自己夸自己的?就算你做到一品大员,蕊儿姑娘也配得上你!要有更好的选择,那就只能是皇家的了。尚主的驸马只有品级而无实权,你也愿意?”
“不愿意。”陈义安老实回答。
“所以蕊儿姑娘就是最好的选择。这么好的姑娘不早点定下,被别人抢去了,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娘,我还是觉得我的亲事不着急。”
“你这孩子,怎么又不听话了,非要惹我生气?”
“儿子不敢。娘,这事您跟爹商量过了吗,他怎么说?”陈义安心想,先把父亲大人当借口推辞一下,然后今天夜里就去找郭明哲,不许把女儿嫁到陈家。
不过,有个词叫事与愿违,下人突然来报,老爷和大少爷回府了!
人未至笑先闻,陈恪朗声笑着进屋,跟在他身后的陈义平也扬着嘴角,二人看上去都心情极好。
“夫人,我和平儿回来了。”
“母亲。”
陈孟氏丢下小儿子迎接丈夫和长子,“回来了好,这次在府里待几天?”
“平儿待个两三天就回军营,我能多留些日子。”
陈义安慢腾腾的挪过去,“爹,大哥。”
陈义平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长高了,听说你在吏部混的不错。”
“我整天就是抄书搬书。”
陈义平扑哧笑道:“吏部掌管着天下官员的前途,你抄的搬的都是官员们的命运。”
陈义安呵呵笑,但笑不语。
陈恪问陈孟氏:“这小子没惹你生气吧?适才我进来的时候,见他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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