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冀州境内,他的面上也不好看。毕竟是整个司马氏在这里。真全族死在这,他身上的泥点子是永远也别想洗清了。
袁绍不是没想到要用司马氏。但妨碍着他的也正是司马氏全族的大,因为人才太多,族太大了,反而让袁绍一升起这个念头,就怕有朝一日,袁氏被司马氏给侵吞了。
袁氏是大姓,他当然知道,所谓大族的能量。
如今日之袁绍对汉室,他若真用了司马氏,就真的防不胜防。
预言一作崇,这心里的猜忌和忌惮就怎么也消弥不去。
因此也就一直放着了,其实就当成是烫手山芋一样的晾着的。是既吞不下,又毁不了。现在得知吕娴来接他们,其实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的,总算能甩脱他们出去了。
将来他们在徐州,征伐徐州的时候一并杀光了,那是战时,也就不会招天下人的眼了。
在自己的地盘上,想要杀这些人,总是顾虑重重。战争时,又是另外的一种说法。
吕娴到了屯上,见都建了茅草屋,扎了篱笆,司马氏的人过的很艰苦,而且现在虽然开春了,也快入夏了。然而这整个冬天,司马氏也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撑过来的。
这其中的心酸,谁又可知?!
所以司马防听到是吕娴来了,冷笑了一声,眼神极冷的睃着她,倨傲的看着她,既不迎,也不拜,仿佛不知礼一般。
司马防是知道的,他必然要去徐州,可是即使如此,他心里的滔天怒火,也不是因此而可消弥的。吕娴亲自来接又怎么样?!呵!罪魁祸首本就是她。
迫于形势,不得不去徐州是没办法,可不代表他心里认可了吕氏。
认可,这永远不可能!
吕娴上前,二话不说,就对着司马防跪下来了,抱拳道:“吕娴有罪!今冒死来此,接先生入徐州。司马氏之事,娴万死难辞其咎,今代父与徐州向司马先生请罪,还请先生移族,随娴离开冀州,图奔徐州去安顿。娴有罪,也愿立誓弥补,吕氏若负司马氏,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臧霸也跟着抱拳单膝跪下来了。
司马防看着她,眼神里依旧有尖锐的东西,防备不已。
他是听闻说吕布的女儿进了冀州,不料,竟真的来了。
此女,抛却这仇怨,其实,若论胆色,十分肖其父。
敢抛却生死,孤身来此!
这个女子,倒叫司马防吃惊了。
几个族老听说了这事,也从屯里赶来了,颤巍巍的看着吕娴,道:“汝,汝就是吕布的女儿?!”
“正是,小女吕娴,见过各位老先生!”吕娴过去扶他们,作小辈状。
“休,休扶吾,”几个族老已经气的脸发白了,道:“就是汝,汝行的好事,害的我司马氏流离失所,生不如死……”
说罢落下泪来。
吕娴心里也涌起愧疚,抱拳道:“娴有罪!”
司马防道:“汝行此事,太过了!”
“为求贤耳,不得不为!”吕娴道:“司马先生,我知吕氏微小,在诸侯之中,最不被人看好,然而,再微小之人,也有包含宇宙之意,小与大,是可以相互成就的。还请先生,随娴回徐州,娴必不负司马氏!”
司马防想骂她,无耻,小人,可恨,卑劣……可是吃了太多的苦了,没力气骂了,骂了也没意义了。骂了还不是要去徐州扎根吗?!
在这些面前,司马氏的生存,才是真正的大事,这些都微不足道了。
事关生死存亡,不得不依附于吕氏,这种感觉,真的很恶心。
司马防竟也是老泪纵横,有种贵女流落风尘的感觉,那心里的感觉,是真的哔了狗了。哪怕是吕布之女亲自来接,惊讶过后,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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