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朱元璋,白莲教?悟虚沉思不已。自己上次,被掩月宗两个老怪胁持,与那薛浮,还有张若月,前往蠡湖范蠡隐居洞府之时,路过应天府,遇到白莲教弟子,自己都是避而不见。况且,白莲教如今,已经托付给释海,又有帝师印与朱元璋立约。自己难道还需要做什么么?
悟虚疑惑得看着多吉。
多吉深深地看了悟虚一眼,语带慈悲地诵了声佛号,“当日,你我二人,游历至九华山,师弟你听闻白莲教弟子被阴谋充作炮灰,无端送死,心中悲痛忧愤,对着地藏王菩萨金身像,莫明痛哭。此情此理,师兄我感同身受。”
悟虚,不信六道轮回,今世今生受苦受难,便是前世罪业的宿命。白莲教,面对****,忍无可忍,不甘受此困苦,受此压迫,以佛祖降世为号召,揭竿而起,宣扬佛国净土。悟虚对此,深表同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白莲教是做了悟虚想做而未能做的事情。他们以实际行动,发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呐喊,表达了对今生今世所遭受的不公的本能反抗,以及对所谓宿命的质疑。
此世的悟虚,因此,对于白莲教有一种宗教般的情结。这种情结,除非修佛的悟虚,能够找到一个因果循环六道轮回对于今生今世受苦受难众生一个圆融的解释,否则将一直陪伴着悟虚。
雪域高原上,悟虚见藏传佛门诸派,几乎是横行无忌,肆意妄为,藏民沦为农奴,做牛做马,以前世今生因果循环之名,任打任杀。于雪山中,禅坐静悟,得出“因果循环固然有,万法皆空,因果不空,但佛门弟子,修佛为善,应当知众生皆苦,慈悲渡化,众生也应当有自强不息,奋发向上的结论。但此结论,还是不能说是圆融。设若,有人,以方便法门之说,说你前世罪孽深重,今生根器不足,倒不如,不要做无用功,甚至多做多错,业障更深重,便在今生,受尽诸苦,还了前世罪孽,来世好托生,重新做人,又如何说?这也算是在点化你,超度你。
多吉,一番话,不经意间,却是击中了悟虚心底最隐秘的软肋。
悟虚望着一脸倦怠,一脸慈悲地多吉,心有戚戚地说道,“想不到师兄,如此慧眼。悟虚今日方知,太上忘情,千难万难。直到今日,人世间,还有俗缘未了,还有心结未解。”
与多吉辞别之后,悟虚满怀心事,甚至有点恍惚的,飞到了应天府地界。在曼陀罗法界之中,悟虚静静地俯视着下方。郊外,农者像小蜜蜂一般忙碌。城内,行人如织,动作各异。好一派繁忙景象。空中,巡逻的修士,穿梭不已,犹如群星一般;而道道阳刚之气,更是从各要塞军营,如云升腾。真应了那一句“雄赳赳气昂昂”。再看那鸡鸣寺,气势却是大不如悟虚当日临走之时。如今,释海在庐山莲法峰,陈一鸣等人死的死,逃的逃,若是估计不错,寺中便只剩下灭嗔等人,在那里主持大局。
如此,悟虚又想到了通陈一鸣蹊跷身死,灭嗔等人诬陷追杀陆平山、赵秋鹤等人之事,心中五味杂陈。他犹如一片云,静静地漂浮在应天府上空,鸡鸣寺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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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府,吴王府,此刻因为张士诚归顺东海妖族,这人世间便只剩下应天府,朱元璋的吴王府了。朱元璋的吴王府,规格未变,器物未添,但却日益庄严肃穆。莫说那一个个屏息的忙碌奴仆,便是那花园中的一草一木,虽然春意盎然,却也端庄得像个上流社会贵妇人。
胡惟庸,垂头丧气地从吴王府走了出来。
他因为前些日子,在中山学院鼓动儒生前往鸡鸣寺而崭露头角,更被人通知做好准备,某月某日,觐见吴王朱元璋。胡惟庸得此消息,欣喜若狂,一个人在室内大笑,就着难得的雪白宣纸,挥笔写下李白的著名诗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却谁知,今日觐见,身披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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