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没有通往下一阵的阵门,那只剩下回头路了。”
“回头路?”藤泽一愣。
暮青不答反问:“倘若我们身处的河道是条死路,那机关虫群是从何处来的?”
藤泽嘶了一声,“木兄之意是……那火阵中的铁窟?!”
的确!当时,机关虫群皆被赶入了洞窟中,那洞窟里四壁是油,滑得很,虫群不可能爬得上去,只可能是那洞窟连着河道!
藤泽仰头看了眼阵道,欣喜地道:“没错!这河道之深与那洞窟之深相差无几,应当是通着的!”
“所以,还记得虫群刚刚出现的地方吗?”暮青看向来处,河面已被熊熊大伙吞噬,她的目光却坚定不移,“看来,我们要游回去了。”
游回去?
这话说得容易,可来路已被大火吞噬,所谓的游回去即是说要再次入水潜回去。
机关虫群出现之处在水车附近,需潜游颇久,倘若中途水下遇险,亦或游回原处寻不到出路,到时大火封着河面,他们不能冒头,只能憋死在水下!
潜回去凶险无比,可不回潜,待火烧来一样是死,藤泽当机立断,说道:“回!”
却没料到,话音刚落,司徒峰竟反驳道:“不!不能入水!”
藤泽闻言面色沉郁,世间事若真能占算,他定会叫司徒家换个稳重的人来!
而司徒峰仿佛受了刺激,竟看不出藤泽面色沉郁,疯疯癫癫地道:“刀!刀阵!”
他边说边看向水下,神态惊慌。
“刀阵何在?”藤泽恼了,方才若不是司徒峰在河底忽然发疯,何至于失那两名护卫?
司徒峰指着水下喊道:“墙!石墙!”
护卫们纷纷凝神细听,可谁也没听见刀车的声响。
巫瑾边咳边看了眼司徒峰,无力地道:“看来,司徒公子应是此前在刀阵中失血颇多,乃至气虚不摄、情志过极,故而见了幻象。”
“……幻象?”藤泽看向司徒峰,司徒峰却没听见此言似的,大火快要烧来了,他却只盯着河面下,仿佛那下面真有刀车。
“公子?公子!”一个护卫唤着司徒峰,看他那着了魔般的神态,心道不会是真疯了吧?
巫瑾道:“此疾需戒忧思,宜卧榻静养,眼下怕是不成了……只能速速离开这幽暗逼仄之地,若能见天日,司徒公子许会好些,在下也可为他施针救急。”
暮青担忧地问道:“这一路潜回去,先生可撑得住?”
巫瑾笑了笑,波影如幻,晃着他那虚弱的笑容,颇有几分云淡风轻,“如若撑不住,那便是天要亡我,违不得。”
啧!
暮青狠狠地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来路,当机立断,对月杀道:“我把先生交给你,必要之时,为先生封穴闭气。”
巫瑾穿有神甲,为他封穴闭气需得避人耳目,唯有在河底有行此事的机会。当初出大漠地宫时,她曾昏迷不醒,也是被封穴闭气才出去的,当时月杀在,相信他懂她的意思。
暮青不由分说就点了两名侍卫,“我大概能猜到出口在何处,你二人随我先行探路,其余人待火烧来再入水!”
以防万一,她需要为大哥争取些时间,万一月杀找不到适宜的时机,那么,少在水中待一刻,大哥就多一分生机!
说罢,暮青不待月杀反对便闷头扎入水中,先行回潜而去!
就此阵的杀招而言,出口在何处不难推断。创此阵之人颇通谋略,当时,阵道封住后,河道中一片黑暗,此时但凡有抹微光就会吸引住他们的注意力。当他们发现那光实乃阴魂不散的机关虫群时,惊慌使得他们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对付虫群上,加之当时河底有暗流搅扰,根本没人会分心留意身后。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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