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刀阵那时,他以为墙下是死角,退至墙下等来的却是杀机。木兆吉纵有破阵之才,也难保其破阵之策不会被洞悉,万一这一散开,等待他们的是杀招呢?
此念一生,如同着魔一般,司徒峰猛的回头,只见石墙在河底汹涌的波涛中扭曲着,墙缝儿里隐隐约约推出一排兵刃,似千年幽潭下生出的寒冰。
刀!
墙上有刀!
水中开不得口,眼见着护卫们仍在叉着他后退,司徒峰一个猛子向前扎去!
护卫们猝不及防,队形忽然被带着俯冲向河底,司徒峰奋力甩开左右护卫,一落单,暗流就将他扯向水车!后方的护卫急忙下潜,险之又险地扯住了司徒峰的衣领,后头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前捞,而那两个被司徒峰甩开的护卫却遭暗流扯住,生生被拖向了水车!
一个护卫情急之下拔刀插向河底,刀尖儿触及的却是坚硬的青石,这护卫心道完了的一瞬,身体被暗流扯起,双腿当先被绞入水车,鲜血和碎肉顿时模糊了众人的视线。另一个护卫眼见求生无望,当即运力于掌,在被扯进水车的一瞬,一掌击向车轴!
水波激涌,河道下仿佛化生出一张蛟龙大口,含着血肉撞向水车,但闻咔嚓一声,不知是车裂了还是骨裂了,只见水车的绞速慢了半拍,但那护卫依旧被绞入了水车之中,河中的血色顿时又浓了几分,待那护卫被抛出河面,再砸入水中时已然只剩半截儿。
见者无不胆寒,而就众人在的目光聚在那半截儿的尸身上时,河道中央忽然弹出一物!
藤泽和那络腮胡首领察觉到杀机,却被血水模糊了视线,只觉知那杀气的收放仅在须臾之间,护卫们尚未来得及策应,一切便已消于无形,而水车竟忽然无声无息的从中断裂,水浪压顶而来,重若千斤巨石!
众人此刻闭气已到极限,大浪之下谁都不知自己灌了几口血水,暮青往旁一摸,发觉巫瑾已在抽搐,于是不待大浪平息便带着他泅渡而去,头一个游过水车,冒出了水面。
一出水,巫瑾就咳出一口血水,隔着人皮面具都能看出苍白的面色。
神甲侍卫们和藤泽等人紧跟着冒出头来,四下一看,只见尸体飘在那边的河面上,已经烧了起来,而水车一毁,火油就荡了过来。
他们并没有脱险。
前方河道尚未烧着,水车断裂之事虽是众人心头的疑窦,但此刻由不得盘问,众人只能向前游去。
没了暗流的牵制,众人游得颇快,边游边提防着河道中的杀招。可游了半晌,除了大火一直追逐在后,河中再无杀机。这虽是一桩幸事,可却没人庆幸,因为游着游着,众人便在前方看见了火光——他们已环着阵道游了一圈,看见了火起之处。
“可有人看见阵门?”那络腮胡首领看了一眼护卫们,眼中满是焦色。
“没有!”护卫们纷纷摇头,停了下来。
怪不得河道中再无杀机,没有通往下一阵的阵门,这比任何新的杀机都叫人绝望——这河道是条死路!
众人挤在一起,望着身前身后的火光,正回想一路游来可有看漏之处,司徒峰忽然发疯般的大笑起来,指着暮青道:“是你!祸害!你要不逞能破那火阵,我们何至于落到这般境地?若当初只管闯过机关蜈蚣腹下的刀林,此刻我们便会在上方阵道破阵,那里好歹有通往下一阵的阵口,而这河道中却无出路,那创阵之人显然是要我们死!”
司徒峰眼底血丝如,神色癫狂,暮青面对指责充耳不闻,只是望着河道一头儿若有所思。
巫瑾仍咳着,得空儿说道:“司徒公子莫言他人祸害,公子惹下的伤亡也不少。”
司徒峰道:“你!”
“未必。”这时,暮青打断了二人之言,说道,“这河道绝非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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