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特使一脸严肃地望着大桌上摆好的边关阵型图,这一个月来蛮夷来犯极其厉害,尤其夜袭边关,弄得城内百姓人心惶惶。
上官亭与右特使则是一脸肃穆地站在左特使身后,目光齐齐望着一旁站立许久,一语不发的黑衣男子。
就在大家都以为将军不会开口之时,左特使突然张嘴道:
“将军,近日蛮夷来犯,宁王请奏向朝廷要了五千精兵,其中混杂着一些江湖中人,或是一方霸主,或是江洋大盗,或是鬼樊楼中人”
右特使脸唰的白了,喃喃道:“鬼樊楼为何会有鬼樊楼中人?”
左右特使的父母就是被鬼樊楼中的一个亡命之徒杀死的,他痛恨鬼樊楼,也惧怕它。
“宁王的目的不就是让边关大乱吗?这几次蛮夷来犯,他宁王府一不出人二不出力,反而假借藏药阁被烧,一直推脱!这都过了几个月了,他还是如此这般,真真是令人气恼!”上官亭皱着眉头说道。
左特使微微点头,“不止宁王府,军师府也是如此。他们认为将军兵权最大,所以对于蛮夷之人,皆是不予理会,作壁上观。”
他们无可奈何。
上官钰将他们之间的谈论皆听入耳内,眉宇之间尽是冷峻,鹰眸里的寒意也更甚,颀长的身子宛如一棵雪松,不屈不挠。他缓缓转过身,低沉的嗓音响起:
“那五千精兵,何时来此?”
左特使微微行礼,这才回答,“大约后日抵达。”
这日,天朗气清,经过了严冬的洗礼,边关周围的荒漠里渐渐有了几许绿意,细枝抽出嫩芽,郁郁葱葱。
五千精兵走在前头,虞稚骑着一匹红马跟在后头,身边跟着一位背着古琴的绿衣女子。这个女子就是鬼楼主跟她提过的幽部之人,名叫叶秋水。
不知为何,见过叶秋水的人都觉得她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玲珑娇却聪明伶俐,几乎人见人爱。但虞稚就是对她喜欢不起来,说不出为何,但心里就总觉得怪怪的。
问她为何幽部之人会追杀她,叶秋水总是含糊其辞,要么说此事尚在追查,要么声称自己人微言轻,在幽部没地位,所以追杀之事一概不知。这么多天了,既然问不出话,虞稚也懒得理她。
虞稚移开目光,望着此番来此的人,也是奇怪,蛮夷来犯也就算了,这朝廷自是派了几千精兵。可这几个人跟着,也甚是奇怪。
身前不远处有一身着道服的中年道士,号归灵子,一脸严肃,横眉冷对,背上背着一把长剑,左手拿着一拂尘,若不是虞稚知道他前段时间出手乖戾,她还真以为这归灵子是哪方的仙风道骨呢。
跟在他身后的是个道士,背着同样的剑,倒是没有拿拂尘,但这道士年纪尚,懵懵懂懂迷迷糊糊的,倒也和善,叫什么柳知礼。
虞稚右边不远处是一背刀的大胡子,皮肤黝黑,一身粗衣,据说原来是哪座海附近的江洋大盗,有次犯事被抓,生生被人砍去了右手的食指。此人之前不善用刀,自从食指断了,就终日苦练刀术,如今也是炉火纯青了。
虞稚身后是一对双胞胎歌姬,她们是叶秋水的仆人,一个抱着琵琶,叫柳暗,一个收着二胡,叫花明。真是柳暗花明,虞稚心里觉得叶秋水不应该叫这个名字,应该叫又一村,这样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嘛。
想到此处,她忍着笑意,菱唇弯起,恰好被转过头来的叶秋水看到了,虞稚笑容僵在脸上,随即尴尬地轻轻咳嗽了一声。
“虞姑娘看起来很是高兴,莫非是这边关城有你想见的故人?”叶秋水人如其名,目如秋水一泓,笑意盈盈。
虞稚正色,还好鬼无常没有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这次只是让叶秋水带她来边关,毕竟她们是宁王求来的人。不过想到这么多厉害的角色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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