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辰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之所以说如此是为了转移开他们的注意力,趁着碧天寒和月笼纱对视的瞬间,他悄退数步而后足尖暗暗施力,忽然一点地面奔出,尤似燕子穿梭一般,顺势夺过碧天寒手中的承影剑!
碧天寒拔出身侧弯刀,踏上一步进招追击,而他身旁的月笼纱手腕一转,金轮脱手朝夏侯辰急转着飞去。夏侯辰腰肢一扭侧身躲过,只听得刺啦一声他侧襟被削去了一大片,衣服耷拉下来看上去好不狼狈。
金轮一击不中在空中绕了半个圈子重新回到月笼纱手里,碧天寒收刀左掌呼地向夏侯辰劈出,势挟劲风,凌厉狠辣。夏侯辰挥动含光剑,以逍遥剑法还击。也是夏侯辰幸运,碧天寒和月笼纱二人本是在此地密谋,因而此时打斗起来怕惊动他人束手束脚,未能发挥出平常一半的水平。
夏侯辰在房间内纵跃闪避,隐隐觉得胸口有接不上气的感觉。碧天寒见夏侯辰忽高忽低,只是仗着轻功一味的闪避,猜测夏侯辰大概是伤势还未大好,于是便步步紧逼。
夏侯辰在碧天寒紧迫下惟有不住退缩,不多时竟已退让入了死角处,要待变招,却半点腾不出手脚。
碧天寒见夏侯辰缩在房间一角已然退无可退,得意之下低喝一声:“受死吧!”
双刀横挥,只听得咔嚓一声,烟尘倏地弥漫开来,木屑纷飞,紫檀的板壁已然被他打破了一个大孔。夏侯辰於千钧一发之际从他头顶疾跃而过,百忙之中仍没忘了回敬一句:“小爷偏不死!”
这一跃却是他在冥月宫主墓穴之中学到的不知名武功,飘逸灵动,清华绝俗。夏侯辰虽在水月洞天内修习了洞穴壁上的石刻,但那上面记载的内功因无人指点,虽然练了却不知自己练得对不对,此时初临大敌,哪敢使用?竟不料在危急中自然而然的使了出来,救了一命。
月笼纱只道哥哥这一招定能得手,哪知夏侯辰竟有奇招,在弯刀贴身掠过的空隙之间逃了出来。夏侯辰虽死里逃生,却也是一身冷汗,明白自己现在不是兄妹二人的对手,心想:“若是此时我与他们硬拼定是个鱼死网破的结局,不如先拿着含光剑找个地方躲起来再作打算。”
他暗运内力,脚下加力在房中左闪右躲,月笼纱和碧天寒此时虽然武功远胜,但夏侯辰一味腾挪奔跃,却也奈何不了。逼近门口时只见他霍然一跃出了房间!眼见着夏侯辰消失在回廊尽头,月笼纱重重跺了一下地上铺着的波斯白色软毯,懊丧不已:“哥!”
碧天寒瞳孔一紧,冷声道:“我们追。”
夏侯辰在长廊间一面飞跃躲避身后追杀,一面还要注意时不时走动的侍女侍卫等人,又加上他重伤在身血脉不畅,可谓是好不辛苦。经过一处庭落时忽闻水声潺潺,迎面突出插天的大玲珑山石,清澈的流水从石间淌落,上则萝薜倒垂,下则落花浮荡。
心生一计,夏侯辰连点石块穿过水帘躲入石洞内,落下的流水暂时遮住了他的身形。外面碧天寒和月笼纱追到此处没见到夏侯辰踪影,商量片刻后朝着两旁的游廊分头追去。
此时天将明未明,不知为何这里却没有侍女或侍卫之流,安静得有些不正常。但夏侯辰也没想许多,他见两边俱是抄手游廊,便一面警惕地环顾四周,一面拖着承影剑顺着游廊步入。
因半日未尝歇息,夏侯辰腿酸脚软,忽又见前面露出一所极为广阔的院落来,且又寂静无人,于是想着:“我且过去瞧瞧,说不定能找到一个歇息的地方。”
绕着碧桃花,穿过月洞门,夏侯辰一径进入院中,才进去,一股夹杂着水汽的冷风便迎面扑来,让他神志清醒了些许。只见雪洞似的院内点衬着几座假山,石旁载种了几本芭蕉,一带水池环绕着山石,有七八尺宽,石头镶岸,里面碧波清水,然而水中却空无一物,愈发显得冷冷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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