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北戎点开手机,查收到我发的微博,并转发,然后跟赏了我天大恩赐般说:“一句道歉,换五年牢狱之灾,余小姐已经很幸运了。”
“多谢薛先生大人大量,我一定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我站起来,来了个九十度大鞠躬,就差把脑袋磕在桌面上了。
“欢喜,你没事吧?”再坐下时,盛晓兰注意到我脸色不对,关切的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嗯,胃疼的厉害,”实在是看不下这群虚伪的嘴脸了,多呆一分钟都会吐的。
“刚巧我这儿有药,”盛晓兰从包包里拿出瓶药,给我三粒,“我也胃痛,出门随身带着。”
“嗯,”我就着温开水,吃药。
却是悄悄把药压在舌头下面,没有咽下去。
这时,薛北戎电话响了,他起身去接,不一会儿就回来,“小兰,瓦格纳提前到我家了,我得亲自去给他接风。”
“好莱坞那个大导演啊,戎哥要投资大片啊?到时候别忘了我们兰亭啊,”盛晓兰搂着我肩膀,“戎哥,顺路送欢喜回家呗,我看她挺难受的。”
“不用了。”我强撑着坐直身子,推辞。
“要走就快点,”薛北戎拿酒杯在我面前敲了下,一副挺不情愿却又不得不接受盛晓兰请求的表情。
“不舒服不用勉强,回家去吧。”盛晓兰知心姐姐般替我披上外套。
我识相的站起来,“盛总,那我失陪了。”
一直跟人打牌的盛南蕤,忽然出声,调侃薛北戎,“老薛,送小姑娘到家门口就行了,可别送到床上。”
“那就看余小姐盛情不盛情了。”薛北戎随着他的玩笑话说了句玩笑话,佯装暧昧的对我笑了下,不过,一离开包厢,他就恢复本色,一点好脸色都不给我看。
我也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就磨磨蹭蹭跟着后面。
薛北戎先到电梯旁的垃圾桶边,闲闲抽起烟来。
徐徐升起的袅袅青雾,和头顶撒下的橘色灯光,不经意间淡化了他阴沉的脸色,带着种不真实的暖,和慵懒的魅惑。
有几个路过的女人频频给他打招呼,薛北戎却是理都没理。
一脸阴郁,似是心情不佳。
我走过去,按了负一楼电梯楼层键,趁他专注抽烟的功夫,拿出纸巾,吐出药丸,扔进垃圾桶里。
“呵。”薛北戎在我背后冷笑一声,出其不意地问:“真不舒服啊?”
“嗯。”我有些心虚的转过身,正对上那两只会笑、却完全没有笑意只有阴鸷的眼睛。
“不舒服怎么不吃药?”薛北戎像是什么都知道了似的,表情莫测的,视线在我和垃圾桶之间交替看了眼,“嫌苦啊?我这里还有,你要不要吃?”
“不用了,谢谢薛先生。”跟挤出牙膏里的最后一点牙膏般,我非常勉强对他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别,胃疼就得吃药,忍着多难受啊。”薛北戎真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盒药,拧开,拿出一粒,递我唇边。(记住本站网址,om,方便下次,或且百度输入“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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