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需要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无非是满足一下容洵警惕心和控制欲,她有时甚至只是充当平日里容洵催促容桓记得好好吃饭,受伤生病了要好好喝药的角色。
直到容桓继承了皇位。
她接到的指令变成了每日给容桓的茶饭羹汤里下微量的慢性毒,变成除掉容桓的心腹,变成了杜绝容桓的子嗣。
直到她自己有了孩子。那一瞬间,她就知道容洵绝不会因自己对此网开一面,然后她停手了,再然后当时已经与容桓关系很僵的容洵设计让她暴露,于是她便成了如今这副光景。
“那你那个孩子呢?还活着吗?”
“我不知道。”
那女人苦笑了一下,说:
“上次来的那个女人说还活着,她说她知道人在哪,但并没有让我见到过。”
“所以你想求我什么吗?将孩子给你看一眼?”
“不,不,不需要。他便是什么都缺,也不缺一个是细作的母亲。”
“看来你所图甚大。”
“作为母亲,我只想他过的更好一些。而您看起来也刚好差了这么个人。”
“……好吧,算你说服我了。但是……”
未迟的话一顿,在还没有说出口时,那女人忽然一笑先对未迟开口说:
“陛下,我可以求您一件事吗?”
“什么?”
“求陛下給我一个痛快的吧。我这样拖着残躯苟活于世,也实在太过煎熬了。”
“可以。”
只看着她大概沉默了一息后,未迟说。
那天,在未迟离开佛音阁后,从宫变第一天起就开始封闭的宫门打开了一次,于是大夏朝最为低调的皇后娘娘就这样被抬出去了。
随后未迟派出去了几波人在宫内宫外搜寻苏嫣然和那个孩子的下落,足足三天,总是毫无下落。
第四日,夜,暖香阁
暖香阁说是一处阁子,其实是翊政年间那位帝王修来寻欢作乐的一处占地颇大的宫殿,内里白玉为底,金为顶,镶珠嵌翠,极尽奢靡。若不是当时朝中还有几位德高望重,强势刚直的老大人们拦着,拦住了没让他将宫里都这么来修一遍,大夏朝怕是延续不到现在。
未迟喜欢这阁子里正中引造的那个温泉池。自容桓带她来过一次后,她便时不时会来这么一两回。
玉池水暖,烛影摇红。
未迟把整个人浸在水中,捧花篮,熏香等物的内侍们鱼贯而出,并依照未迟的习惯把灯火灭至三五盏之后阖门而去。
热气氤氲,未迟就这样浸在水里,慢慢把自己整个人都放空,慢慢把自己往下沉,直到连头带脸一起都浸在艳色的花瓣之下。
“吱呀——”
“是谁?!”
高大的木质门扉发出第一声轻响的瞬间未迟就浮出了水面,同时向着发出响动的方向掷出了束发的金簪。
金簪极速破空而去,钉灭一盏烛火后,未迟听到了一声闷哼,那是一个女人。她也自己走近来了——是苏嫣然。
现在的苏嫣然做一身宫女打扮,捂着流血的手臂靠近未迟笑道:
“听说你近来在找我?所以,我来了。”
“现在才来,看来你的消息也不如何灵通嘛。”
未迟就湿着卷起一件黑色的里衣,唇角挑起一点冷然的弧度,与苏嫣然相对而立。
“这不是不便草草来见你吗?我此次来可是好好准备了礼物的。”
苏嫣然温婉一笑,便如三月阳春里的和风拂面,她抬手,击掌三下,手臂上的血珠滴落在地时,暖香阁中两面相连的几扇门扉一齐被推开,月色,夜风和那十来个内官打扮的凶悍男人一起涌进来。
他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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