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公公满脸惊恐,“先休息一会儿?”皇上这都连续看了好几个时辰的折子了,许是疲倦得很。
是时,皇帝猛地起身,右拳撑在那方折子上方,叹了口气后道:“去德妃宫里。”不敢阻拦,公公立马下吩咐下边人将龙辇备好。
至德妃宫里时夜色已沉,守门宫女儿见陛下来,遂急急进屋禀告。刚准备歇下的德妃惊喜万分,陛下都连着两晚来自己这处了!
顾不上粉黛未施,她迈着碎步出屋,“臣妾不知陛下要来,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说着就要跪在地上。
未有言语,皇帝挥手屏退众人,径直朝右侧桌案走去,屋内下人鱼贯而出,几息之间,屋内只余下二人。
德妃看着圣上铁青的脸,不由得疑惑,“陛下,可是发生了何事?”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不悦,善察言观色的德妃又怎会看不出。
良久,皇帝嘴角才抽搐一番,“还不是这个不省心的儿!”再想摔手边砚台时,却被她给拦了下来。
念她不知情的份儿上,皇帝略微放缓语气,愣是压住了心中的火气,将齐襦天在百花苑寻欢之事给道了出来。此事是朝内言官发现的,知情人并不多,可并不能保证这消息不会透露出去。况坏事传千里,这等有损身份之事只怕用不了多久便会闹的人尽皆知。
皇帝与德妃面面相觑,自然知道其中利弊。
“陛下,依臣妾看,他这是想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在身边,”德妃望向揉着眉心的皇帝,“倒不如咱为太子选妃,想来他也就不会再流连于腌臜之地了。”语毕,她两眼放光,似青山远黛之眉微微弯起好看的弧度。
思忖良久,皇帝才重重点头,“那便如此罢。”这才舒展眉头,目露倦意。
汝贤王府,鎏金边绣花纹的红色幔帐后,倚着一对璧人。
“今日本王的探子来报,齐襦天在百花苑内放肆了一番,”齐君清环着江与静的腰肢,沉声道,“似有人发现此事,上报于父皇了。”当然,这只是猜测。
纵他眼线再多,也不可能事事皆探得清楚。
江与静惊讶歪着头看他,“什么!他都被封太子了还不知收敛?”此前她也曾听闻齐襦天好逛柳巷,现看来果真如此。
将她搂紧了,又轻捏一把手下细嫩的肌肤,齐君清才讥俏了几句,也不言语,只静静盯着她似要滴出水的眸子。
被人这么盯着,她撅起饱满的小嘴儿嘟哝几句,粉拳砸在了他精壮的胸肌上,“看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本王看你便欢喜,不行?”齐君清轻点了她的鼻尖,又大肆揉搓了她头上的发才肯罢手。烛光微闪,将她那张巴掌大的脸蛋照得越发娇俏了,这样一看,他怎不欢喜?
二人又逗趣儿一番方才停歇,江与静红着脸轻喘着,抬脚就往身边人踹去,但力不敌他,伸出的脚很快就被他给捏住。
奇痒自脚心处传来,她又气又忍不住笑,最后一头栽倒了齐君清怀中,“不行了,你快放开我!”而后他也就真的放开了。
看着怀中软趴趴的人,齐君清忍不住笑了,用帕子轻拂去她额头上的汗,二人小打小闹至此才停。
“其实我认为王爷不比辛亲王差,”江与静趴在他胸口,手中摸着他嘴边的胡茬子,“为何王爷不争取一番,依本妃看,那位置王爷亦可坐。”边说边又嘟起了嘴。
齐君清沉思半晌,遂低头看她,手不由自主覆上那两瓣粉嫩的唇,戏弄片刻后将嘴凑了过去,如此又采了满嘴的蜜。
双烛燃了大半截儿,红罗帐后春色撩人,尽是数不尽的旖旎风光。
……
翌日,她扶着腰下榻,双腿止不住发颤,喜儿面色赧然进屋,将水端了进来,“王妃,王爷大早就出去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