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水的地方就会有生物来饮水,这是常识。
所以大眼认为,我们取到水后,应该尽快离开这里。
不过,我和张灵却认为,眼下天色已晚,就算离开也不可能回到峭壁的边缘,同样需要在密林中宿营,与其在密林中和野兽遭遇,还不如守着水塘,起码明天还可以带走更多的饮用水。
从水塘边缘的勘测结果看,没有发现大型生物的脚印和尸骨,甚至没有发现生物活动过的迹象,水塘里也是一片平静。
张灵初步判断,没有怪兽出没,至少最近几天不曾有过,周围也不太可能有大群的生物存在。
就此,张灵还做出几点推论:一,这个水塘只是临时形成的,诸如一场大雨,或者暗溪汇集在低洼处,而形成了水塘,一旦雨停下,很快就会消失;
二,汇集成水塘的暗溪在别的地方露出地表,那些地方取水更方便,所以周围的生物不会聚集于此,只是偶尔来;
三,周围存在着一两只可怕的终极猎食者,这里成为它们的私有水塘,别的生物自然不敢靠近。至于没有留下痕迹,则是因为地上的泥很软,就算有足迹也很快就会消失,死亡后的尸骨则沉入了泥下面。
所以,如果张灵的推论正确,待在水塘边不仅没有危险,反而还相对安全。
因为张灵还认为,就算有恐怖的终极猎食者存在,只需要像以往一样,布置几个简易装置,便于发现和警报就足够了。
我支持张灵的观点,少数服从多数,这是我们一直以来奉行的。
下了决定,三个人喝足了水,开始选地方扎营,扎好营房,张灵又开始布置陷阱,我和大眼则按照惯例,像往常一样在营地周围两百米内的侦察。
林间阴暗冰冷,无孔不入的风令巨大的树发出颤栗的沙沙声响,让人不自觉想要收拢衣领。地面布满树根和草藤,此外就是积水的水洼。
我和大眼并肩前行,从湿滑的泥地上踏过,纷沓的脚步声在幽寂的密林里弹奏起单调的鼓曲,急促而压抑。
大眼说:“这里好静啊!你看那些树,很多都倾斜了,是被风刮的吗?”
我们一路走过来,的确又很多倾斜的巨树和被压塌的灌木丛,我说:“张灵不是说水塘是下过雨的积水么,应该是风刮的。”
大眼感叹的说:“那得下多大的雨,刮多大的风才能把这么粗的树刮倒!”
我想当然的说:“应该不亚于雪峰上的风吧。不过这里原始森林,即使有那么大的风,也感觉不到那么强烈。”
大眼沉吟着说:“可我总觉得不像是风,安子你看这些水洼的形状,像不像是脚印?”
我比划了一下,说:“不会吧,如果真是脚印,那东西至少有三层楼那么高,这里的生物已经更进化了,不像崖底的生物那么巨大了。而且”
大眼猛的收住脚步,说:“别说话!有动静!”
一阵细碎声响传来,我扭头一看,一只两腿直立行走的小型蜥蜴样生物从灌木丛下方跑出来,警惕地盯着我们两个巨大的不速之客。
我快步追赶几步,笑着说:“是蜥蜴的祖宗,你放轻松,别一惊一乍的。”
那只小蜥蜴被我追赶,迅速无比地窜回了灌木丛里,不见了。
大眼长出了口气,说:“往回走吧,我们走了已经两百多米了。”
“好!”
我们转身往回走,刚一迈步,我们身后吹来了风,大眼抬头看天,说:“今天不会下雨吧,要是下雨那可就糟了。”
我隐隐觉得这风不对,下意识的回头,立刻惊叫起来,喊:“大眼!快跑!怪物!”
大眼回头一瞧,吓的立刻一蹦,放开两条腿就跑,高呼:“妈呀!”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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