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说是去找他二弟,从此再无音信。
刘华文甚至连二弟当年跟着的部队是国党还是共党都不清楚,也曾有书信,但母亲并未拿给他看。
刘华奇带着张景义和刘照瑞进了屋,走到老太太身边,轻轻叫了声:“妈。”
老太太仍然闭着眼睛睁也未睁,只是鼻子轻轻哼了一声。
刘华奇伸手在老太太额头上探了探,有些烫,对刘照瑞说:“去医箱里拿几片阿斯匹林来。”刘照瑞点头走了出去,刘华奇在炕边坐下,执起老太太的一只手,说:“妈,我是华奇,我带媳妇儿孩子回来了。”
老太太眼睛动了动,慢慢睁开,努力的看向刘华奇,待看清了,手上就抓的紧紧的,嘴巴颤了颤却没说出话来。
刘华奇说:“我让照瑞去拿西洋药了,吃了睡一会儿就好了,不要耽心。”
其实老太太也不过四十六七岁的年纪,放在后世正是好时候,但在这个年代,已经是一个真正的老人了。老太爷不到五十,走掉的二姨太更小些,今年也不过四十二岁。那会儿结婚早,女孩儿十三四岁嫁人生子的比比皆是。
刘照瑞拿了药过来,刘华奇把炕上碗里的水泼掉,从边上的暖壶里重新倒些水出来,试了试水温,吹凉了些,扶着老太太起来,喂她吃了一片药,再扶着她躺好,把剩下的药依旧用纸包了放在枕头边上。
大概是因为见到了大儿子宽了心,也可能是因为吃了药,老太太很快就睡着了,那会儿人基本没有什么抗药性,所以药力发作很快,剂量也不需要太大。现在成年人打的一支青霉素,放在那个时候是要出事的。
刘华奇帮老太太掖了掖被子,带着张景义和刘照瑞轻轻退了出来,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传统的老式住宅其实住起来并不是非常舒服,低矮,阴暗,虽然东北并不潮湿,但房间的空气里仍然隐隐的飘动着一股沉旧的气息。屋子里已经通了电,一看就是近期才拉上的灯泡,一盏昏黄的白炽灯泡,也就是十五瓦,或者二十五瓦,刘华奇分辩不出。
被子什么都是新的,屋子里擦洗的干干净净,有衣柜和写字台,看样子也是最近才送过来的,贺子山确实费了不少心思。
刘华奇扶着张景义到炕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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