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单单是这一根,有点不一样的甜香。他捏着烟蒂来回的转了一圈儿,看不出什么不同,又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果然是有点甜香。他微微的笑了,这甜香让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他起身,又朝着澡堂子看了一眼。
夜晚的大道边上,大概也就这地方能亮一点了,扭头旁边更深的楼群里,黑得看不清楚个数。突然,他还没抽完烟,便晃晃悠悠的往那大门的方向就去了。脚下的步伐颇有些洪武有力的架势,眼看走到马路了,他竟一个转身,直朝着后面的活动板房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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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原是彭程当班,偏清早的时候他就偷偷的跑出来了。那会儿没什么客人,彭程觉得良子一个人没问题,现在都到了这个点儿了,良子一个人怕是更没问题了,忙不过来的那会儿,早都过了。
彭程一点都不想回去,钱都输没了,他忙活了这好些天了,赢下来的,豆给的,今儿一天全倒了个干净,回他妈个屁。风有点凉,伙子走着走着,他有点麻爪,风兜头吹过来,他顿时一阵子的反胃。他扶着墙根,使劲的低头咳了两下,总是没什么可吐的,接着坚持着往回走,挺快的走了起来,是意志让他战胜了刚刚走出暗场的那点儿僵硬死寂的麻木。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他只知道头半夜总还开的那些个店铺,刚刚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打烊了。他推开围挡前的大铁板,院子里黑漆漆的,活动板房里的灯都关了,那里面黑的像是什么都没有了一样,空洞的一大片。
好在活动板房的大门还照例的开着,一进门右手边便是那个用来放鞋子的大铁箱子,它差不多正好像个凳子那么高。彭程颓丧极了,钱输得让他觉得窝囊,无力了,他一屁股坐在大铁箱子上,用力揉了揉眼睛,接着便呆滞的看着脚下,脑袋里呼来喝去的都是些什么,也分不清了。
他长出了口气,不明白今儿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不知道走呢!这会儿子,他总算是开始后悔了,走了就好了,走了还赢三百呢!这钱输得,输得他彭程也太闹心了。想到这里,他又是一声的长叹,天不助我呀!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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