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过用“喜欢”来衡量一份差事。这不属于他考量的唯独。
当初家中需要一个人支起门庭,需要一份分量足够的借力,于是他就谋了这份差。仅此而已。
“需要”顾心咂摸着这个词。
很好,这个理由够充分了。
就像她起早贪黑做生意,也是一种需要。
需要生活,需要在社会上立足,需要银钱傍身,所以无论多辛苦,无论受多少挫折委屈,甚至有时候对奔忙的命运产生怀疑,她都没有放弃。
她喜欢做生意吗?
无所谓喜不喜欢,她只是需要它。
一瞬间,顾心觉得自己和宋恒有了一种情感上的共鸣。
需要,是最强大的理由啊。
“那,四爷需要我吗?”顾心下意识地,脱口而问。
宋恒看看她。
“我想要你。”他刻意强调“想”字。
顾心愣了一瞬。
需要,和想要。
一字之差,涵义完全不同。
如果她能够给宋恒或名或利或什么方面的资源,他也许会需要她。
她不能。
所以,他只是单纯地“想”要她。
这比需要更纯粹些,她这样理解对吗?
她冲宋恒笑了。
不是客气,不是讨好,就是单纯想笑一笑那种。
宋恒顿时觉得,眼前展开了一片春天。
他伸手,握住了顾心的手。
两个人坐在一辆小马车里,车厢狭窄,顾心要很小心才能不碰到他。不过再怎么小心,偶尔路面一颠簸,两人还是要撞在一起。
宋恒此时突然如此,顾心哪里躲得开,也来不及躲。
猝不及防,手就落进了一只宽厚温暖的掌心里。
他的掌心有老茧,薄薄的,触感微硬。
顾心脸红了。
想她一个两世灵魂,一个真实的大龄女青年,竟然被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握手还会脸红,她觉得自己有点没出息。
深深低下头去,她听见自己怦乱的心跳。
跟宋恒相处不是勉为其难迫不得已吗?不是恩大于情吗?不是要冷静理智地处理这段关系吗?
顾心感到惭愧。
她不敢转头跟宋恒对视,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紧紧锁定她。
朝向他的半边脸颊就越发滚烫。
宋恒握住顾心的手,不让她抽走。他的心也在砰砰砰,跳得急促。
打套拳也不会这样心跳,一种麻麻痒痒的感觉袭击全身,他觉得有点激动。
掌心里的手小小的,软软的,细嫩纤巧,是他从没有体验过的触感。摸起来真舒服啊!
宋恒情不自禁轻轻揉捏起来。
真软,真好!
他把顾心另一只手也拽了过来,一齐放入掌心,双手包起,不让她逃脱。
“宋四爷”
顾心从脸上发烧,蔓延到了全身发烧。车厢里的空气真是闷得慌!
她往旁边躲,身子紧紧贴在车壁上,但是空间实在太小,再躲,离宋恒还是很近。
宋恒看着她侧颜的红晕,说:“刚才是淡粉,杏花的颜色。现在是酡红,桃花的颜色。”
恰好今天顾心穿的是一件浅青绿的衫子,凑了一个桃红柳绿。
马车驶进巷子,驶进院门,该下车了。
可是宋恒只管抓着顾心的手不放。
赶车的和跟车的人都退了下去,各自识趣走开。马车静静停在后院的月亮门前面,被隔墙伸出的桂花枝洒了几点金黄。
“四爷,我有点累,想回去歇着。”
顾心等了一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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