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骗过。”
他的语气干脆而果断,我恍惚的看着他,“那好,姬浣和你是什么关系?她又拿走我什么东西?”
茯笹脸色微变,眼底翻过浓烈的杀意。我快速后退几步,却依旧吐出了口鲜血。周身的压力骤然消失,我抬头看着他垂着眼帘不说话。
茯笹脸色一白,他快速上前一步我连忙后退几步。见状,他脸色十分难看的停下脚步收回手,声音夹杂丝丝不安道:“胧芷,谁告诉你的?”
不安?为何不安?
我无心多想,只想快些离去。
他的态度与举动,足以说明一切。
弯膝跪下,忍着胸口传来的疼痛,语气平静客套道:“帝尊,拾荒者此次前来是收回浮生果,请帝尊莫要为难小仙。”
茯笹躲开我的行礼,薄唇动了动,精神恍惚的看着眼前的我,“胧芷,你别这样,你为何就不问问我?”
“问是或不问,拾荒觉得并无区别。”
“并无区别?”他苦笑出声,“拾荒,这么多年了你性子怎就不变呢?”
我弯了弯眉眼,抬头与他对视,他脸色极其差与我的眉开眼笑的模样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不知为何,他眼里夹杂的东西这般多,怎还如此清澈呢?半响,我挪开视线,“拾荒冒犯了,帝尊莫要见怪。”
茯笹抿着嘴唇不语。
“帝尊,拾荒取浮生果后你便不存在于凡间,可还有事未曾完成?”
话音刚落,茯笹蹲在我面前与我对视,面容满是冷意:“有,你可替我完成?”
“帝尊直言便是,小仙自当是万死不辞。”
生疏的语气缓缓从我含笑的嘴里吐出,茯笹愣了几分随即起身,动作沉重,像是背负了太多东西一般。
“万死不辞?”他背对着我,一步一步极其缓慢的走开几步,嗓音却也满是冷清道:“罢了罢了,你取你的果子便是。”
钝疼从心底蔓延开,疼得我想就这样不管不顾的扑上去抱住茯笹,质问他为何要这般隐瞒我。但是我不能,廉狄还未回来,我怎能只顾儿女情长呢。
着实很疼,像是有人拿了把钝极的刀,一刀一刀的缓缓割着我的心。茯笹的背影被光笼罩着,夺目万分,我难受的皱眉应了声好。
“嗯哼。”
一声闷哼在上方响起,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滴答一声清脆声音,血一滴一滴的掉在我眼前。
我心猛地抽痛,慌忙抬头,我张着嘴眼泪夺眶而出,入目惊心。
茯笹面色惨白却无一分一毫的表情,他手里满是血迹,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在他的掌心跳跃。他站在我面前,眼睛依旧清澈干净的投射出我泪流满面的模样,“胧芷,我把我心掏出给你看看,让你看看里面是不是你胧芷。”
我连忙伸手握住嘴巴,转身背对茯笹闭上眼睛痛苦万分。
茯笹说的那么认真轻松,我心里仿佛被扎了整把整把的钝刀,疼得我霎时呼吸都变得极其的苦难。
艰难的缓过神,我以觉喉舌处早已漫上了腥甜,但我不知为何却笑得越发温顺疏远,故作不经意的抬手擦拭掉眼泪:“帝尊说笑了,你这心确是浮生果,剜心之痛帝尊倒也很能忍受。”
茯笹紧紧盯着我看了许久,脸色骤然一暗,我看着他手中跳动不已的心脏,心里的那把把钝刀已经齐齐没入心底,反而疼得麻木了许多。
我说的是真。
茯笹此次下凡并未本身,他借用浮生果作心下界,具体缘由我不清楚。他自剜心脏的痛如同植根在我身上一样,心随着他掌心的心脏震动在一抽一抽的刺痛。
这也没什么不好,他自行动手倒也省去我许些麻烦。这只不过在以后,曾经与他嬉笑玩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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