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印记。
这时,又传来他的话:“无茶知晓,唉。我该回去请罪了,季风,对不起,没能护住你们。”
声音里的情绪鲜明的失落和内疚,季风努力爬起,笑得十分坦然,“无碍,你已经尽力了,且若不是你我怎会有这一世呢。”
“拾荒上仙,是无茶打扰了,告辞。帝尊在付府里等候多时了。”话刚及耳,一道金光划过寂静的天空,直奔昆仑山。
这金光大致是清音所看到的那一道金光吧,无茶是想借助帝尊的祥瑞之气掩盖住自己的气息,不曾想被清音看到了。
“上仙,能否让我和季风单独谈谈。”兔宜知晓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已然是认命的状态。
看了眼脸色极其差的兔宜,一直被我压制住的怜悯终于控制不住,我揉了揉眉间,“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清音,待会你将他们的印念收回,我前去寻茯笹帝尊。此事你丝毫马虎不得,可知晓?”我不愿面对他们,更不愿面对茯笹,但是别无他法。
清音愣了愣,缓缓点头,模样难得的严肃。
清音常和我说话本里的句子,我隐约记得他有次和我说过:“春色三分情,二分红尘,一分别离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嫩叶不恨此花飞尽,怕恨西院落花红难缀。哪知晓来雨来过,遗踪何在?
付府,往日里冷冷清清的,今日不知为何异常的热闹。望着付府的门匾,我缓缓闭上双眼,努力说服自己是凤御胡说而已。
但,为何心里这般的确信呢?
清醒后,我与茯笹第一次见面是在莲花池旁,他那时的眼神分明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且不说为何我清醒后他怎不出现,如果我们有婚约,那么为何不阻止我下血咒呢?姬浣究竟拿了我什么东西?如果凤御所言不假,那么我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扮演了什么角色?上一次姬浣在我浮生天大闹时,为何他会出手伤她?
太多的疑惑解不开了,仿佛每件事情都叠重在一起,丝毫没有理头可解。
我甩了甩为刺疼的头,按着疼痛不已的心口,为何我会那么容易就相信茯笹的话呢?为何我会这么想哭这么难过呢?
不对!
我怎么会想哭呢!
用力擦着脸,控制好情绪迈开步子走进付府。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茯笹和李清镜两人迎面而来。我笑了笑,手快速的缩进袖子里紧紧握成拳头。
茯笹看到我似乎有些惊讶,而李清镜神色有些红晕,像似羞涩。
羞涩?
我眉眼一弯,心里越发的难受。为何羞涩?怕是好事将近了吧。
“姑娘可是有事?”李清镜名如其人,声音清净好听。
“清镜你先回去,我还有事。”茯笹看了我一眼,微皱着眉毛。但他很快就舒展开眉眼,脸色缓和的看着李清镜。
“也好,你忙吧。”李清镜也不做纠结,笑了笑就离去。
直到她身影彻底消失后,我才开口说话:“帝尊,我来此的目的你知晓,请不要为难我。”
说完后,我朝茯笹行了个礼,低着头没有去看他是何种表情。
“胧芷,你怎了?”他的声音冷冷清清,不似方才和李清镜说话时的温柔,“我与她的亲事,早已取消。”
“取消了啊,可惜了。”我抬头,目光与他的视线避开,依旧弯着眉眼笑了笑,“茯笹,这次我清醒后,你可曾骗过我?”
茯笹上前几步,用手捏住我下巴与我对视。他的眼睛清澈明亮,能看到我红着眼眶狼狈的模样。他愣了几秒,忽然轻笑道:“这是怎了?可是被欺负了?”
我扭头挣脱他的手,声音沙哑,“不曾,你回答我的问题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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