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这支规模不大的亲征大军不会从山海关经辽西走廊去辽东,他们要出关去蒙古草原,在那里福临要作为博格达彻辰汗的继承人额耶尔扎萨克汗,接受蒙古外藩的朝拜,举行会盟,颁发赏赐,帅其出师。
在复杂的典礼结束之后,多尔衮准备了一场规模宏大的围猎,数千包衣奴才和余丁骑着马匹从各方面建起长围,把山林、草原上的猎物驱赶道河边,围困之后,葛布什贤哈超营的精兵前去射杀,满洲巴图鲁表演的徒手搏虎、八旗蒙古中的射雕儿表演了射鹰隼,精锐的火器营还以鸟铳齐射圈中野鹿,大量的猎物被猎杀,兽皮被剥,肉则作为食物赏赐全军,封赏、宴会此起彼伏,多尔衮用这个野蛮原始的方式树立满洲皇帝在蒙古人中的尊严,继而让蒙古人心悦诚服。
而最高潮的节目莫不如孟古青与福临的婚礼,蒙古各部首脑送上祝福和军队表达对满洲皇帝的祝福,当六月中旬,一切结束的时候,多尔衮从蒙古各部带走的不是一万五千骑,而是两万五千骑兵,还有十万头牛羊的礼物。
鼓声咚咚,笛声鸣响,即便荒蛮的草原上,声音不会来回传荡,但仍旧让人头昏脑涨,高台之下是一个擂台,顺治皇帝、未来的皇后和太后、多尔衮坐在那里看着一场摔跤比赛,在木料铺就的擂台上,科尔沁的摔跤手正在挑战满洲的一位巴图鲁,两个涂满了油脂的强壮身躯抱做一团,臂膀之上肌肉虬结,血管喷张,牙齿咬得嘎嘎作响.......。
御座上的小皇帝显然对这类节目毫无兴趣,也对身边这位比他年纪稍大且黑黢黢的皇后不耐烦,他伸手打掉了孟古青递来的酥油糖,显然,在北京吃惯了精致汉家食品的皇帝,已经不喜欢那种又腻又腥的东西,多尔衮瞪了福临一眼,福临才委屈着吃下去。
“皇帝亲征,本宫终究觉得不妥。”布木布泰又是旧事重提,她原以为干掉豪格这个不稳定政治因素后,多尔衮为亲征,皇帝与自己留守,却不曾想,多尔衮把皇帝也当成了不稳定因素。
多尔衮道:“太后还担心皇帝的安危吗?”
布木布泰摇头:“他是先帝的孩子,亲冒矢石,上阵流血是应当的事情,本宫岂会有那等妇人心思,只不过,本宫以为皇帝与摄政王一道出征,若是战局不利终究有损我朝威严。想那岛夷奸诈,素有凶威,我朝多位王爷损折敌手,摄政王虽然在侧,但难免战局出现动荡啊。”
多尔衮笑了笑,他明白布木布泰的意思,生怕打不过岛夷堕了满清威名,实际上,皇帝亲征,可不止要打败岛夷那般简单,就算不能全歼入侵之岛夷,也该驱逐出海,收复全境,如今前线传来消息,岛夷在金州、旅顺大兴土木,若是筑起那等坚城来,怕是难以攻克,这就不能算大获全胜,皇帝出征,摄政王随行,不仅要大获全胜,还得速胜,不然便有内外动荡。
“太后多虑了,且不说此番是五万对阵一万,我军优势,便是再少一些兵力,也是无妨,盖因岛夷不会与我军对阵,大军一到,怕是要撤退了。无论如何,我军必胜,想那时,天子十岁亲征,大胜还朝,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举!”多尔衮微笑说道。
“哦,摄政王可有何消息佐证,岛夷不敢与我军对阵?”布木布泰知道多尔衮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见他如此坚信,忙问道。
“盛京总管叶克书来报,岛夷四掠辽东,抓我国百姓为奴,毁堤坝掘沟渠,淹田毁地,烧毁村社城镇,拆城墙、填水井,断桥梁、拆渡口,此等破坏之举,哪有据守之意呢?”多尔衮笑道。
这话倒是说的是事实,满清入关之前,辽东不过百万丁口,入关之后,留守的兵丁、亲属和包衣,不过二十余万,可以说,便是全掠辽东,也没多少收益,而叶克书又坚壁清野,乌穆索性下令大肆破坏,如果合众国要如山东那般,割据自守,那定然是有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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