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些海上渔民常用的伤药,再后来是宁无欲,老陆,朱翼和常胜他们,还有船上的水手,讨海汉子也了,只是卫潇一直没醒,大家站在房中,陪白浅予说了说话,安慰了她一番,各送些准备好的礼物,便陆续告辞。
大家言辞中都是对卫潇极尽敬佩及感谢之意,倒也不全是客套虚礼,毕竟是上了同一条船上的人,生死与共,倒也是发自内心,尤其是老陆他们,所送的礼物尤其贵重,竟将平时出海淘宝的一些压箱底的宝贝龙树珊瑚、夜光贝拿了出来。
白浅予没有心思看那些礼物,除了伤药,统统都堆到墙角一个包袱里,三叶草和小狐狸倒是没心没肺的围着那些东西玩了半天,尔后两只自己走了过来,三叶草安慰道:“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卫潇毕竟有修复术,只要大难不死,他总能恢复过来的。”
见这番安慰不太起效果,它便作模作样的坐上床头,拈起卫潇的手腕搭了一番脉,学着老郎中们摇头晃脑的道:“脉息虽微弱却平稳,内息稳健而渐生,生死已是无大碍,这位娘子不用太担心你家夫君。”
然后“叭”的一下跳下床,走到白浅予面前道:“其实我们大家为了救卫潇都很尽力了呢!当时他在海底同烈赤鲨搏斗,我们不知情况,那个文弱公子墨归云都想尽了办法,用小狐狸吐出的异火点燃了箭,往海里头射,只不过他实在是力气太小,全船人就数他射的最近……”
白浅予听到这里,忽然从椅子上一下站起身来,猛的便往外走去。
三叶草在她身后高声叫道:“你又要去找墨公子的什么麻烦?力气小又不是他的错……”
白浅予却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反手将房门带上前,扔下一句话:“好好替我照看卫潇!”
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隔壁,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闯了进去,衣襟带起的风声将桌上的一只蜡烛吹的火焰一晃。
感受到一股极强的敌意,斜倚在椅上就着烛光看书的墨归云这才慢慢将头从书页上慢慢的抬起来。
他还是那般淡然出尘,脚边堆满书卷,面上镇静安定,连看书的姿势都同上次无异,只不同的是,这次手中的书册换成了一本《东极海志》。
白浅予瞪视着他,竭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不肯下海去救他也就算了,你明明能将箭射入海底杀了那烈赤鲨,为什么假装射不远?”
墨归云目光动了动:“我还以为白姑娘忽然想起来到这里来看我,原来白姑娘是来兴师问罪的。”他目光饶有兴趣的停留在白浅予的脸上:“然则白姑娘凭什么断定墨某就一定能将箭射出那么远?”
白浅予一怔,继续振振有词道:“你不是魂狩么?你吸收了活人魂魄后不是应该法力大增么?”
墨归云无所谓的一笑:“原来白姑娘认定在下就是魂狩,那在下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白浅予道:“你难道不是?”
墨归云面上神情仍是淡淡:“白姑娘认为在下是什么,在下就是什么好了。”
他连称谓都变得这般客气疏离。
白浅予忽然觉得面前这个人这样的态度有些伤人起来。
——那个在寥落村和荒野客栈中温柔以待的琴师去哪了?
他为什么里面温柔,时而冷淡,时而含蓄内敛,时而锋芒毕露?
究竟这些面孔里,哪一个才是真的他?
她想了想,转了一个话题,这话题是在众人斗鲨而她却独自一人禁制在舱房中所百思不得其解的:“你为什么不让我留在外面,那么多人都在,你却让真真把我一个人禁制在房间内?”
她的泪瞬间流了出来,漫过眼睫:“你知不知道,我听着外面你们呼喊挪动的声音,却看不见外面的情形,有多难受?”
墨归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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