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有几十万人,在魔族士兵的眼里,他岂非是另一个跟夜宸一样同样令人切齿痛恨的杀神?
果然,那些魔族士兵拥护了上来,撞击着木囚车,将木囚车撞翻在地,无数柄刀戈枪矛从栅栏的缝隙伸了进来,往卫潇身上狠狠的刺了过来!
卫潇伸手一挡,双手折断两支伸到最前面的长矛,手背却很快被跟上来的刀枪刺伤,鲜血流了出来!
他双手夺过数支刀枪,扔在地上。
却听“霍”的一声,一柄长刀带着怒火,呼啸一声飞了过来,卫潇侧身一躲,那柄刀擦过他的身侧,钉在后面的木栅栏上,刀柄兀自摆动不休。
无数支刀枪隔着木栅栏向着他投掷了过来,伴随着魔族士兵愤怒的呼喊:“杀死卫潇!杀了他!杀了他!”
卫潇拼力站起,想要召出昊天剑应战,却蓦的惊觉体内空空荡荡,竟无一丝灵力涌动的气息!
他膝盖一软,跪倒了下去,无数支枪矛呼啸着钉入他的血肉,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囚车外,围着一层又一层的魔族士兵,疯狂的拍打着囚车,眼见就要撞破囚车而入,将他乱刀砍死!
忽然,先前的那个魔族小兵又跑了回来,口里大喊:“夜宸将军有令,保持队形,不得接近卫潇,违令者斩!”
他上气不接上气的跑着,手里高高举着一只水囊,一路重复着这一句话,那些魔族士兵向囚车中吐了几口唾沫,这才不甘心的慢慢退开。
那名小兵气喘吁吁的跑到囚车前,和另一个魔族士兵合力将木囚车推上板车,这才将手中的水囊往囚车中一掷:“夜宸将军吩咐给你的!”
那只鼓鼓的水囊落在囚车中,发出“嘭”的一声。
卫潇低头看着那只水囊:“夜宸为什么不杀我?”
“他说,他说他要留着你的命,一直看着他屠城而进,杀进郦都,灭国而破!”那名小兵似乎有些畏惧卫潇,纵然此刻他身在囚笼中,说完这句话,却还是离得远远的,跟在囚车旁。
“屠城而进……灭国而破!……”卫潇重复着这句话,忽的惨然一笑:“那并不是我的家国,我和他也不过是被攥在他人手中的两枚棋子,他这么铁下心来一定要跟我争个输赢,究竟是想证明给谁看?……”
他背靠着囚车壁,仰目望了一眼苍天,地上千年岁月,天上却不过一千天,人间界的这些流离战乱,喜怒哀伤,在天帝和魔祖的眼中,都只不过是不值一哂的一个微小瞬间罢?
他颓然的坐倒,右手慢慢的抬起,将插在自己左臂上的一枝矛用力拔起,一阵剧痛中,鲜血飙出,卫潇却毫无表情的,再去拔钉在自己身上的另一枝兵器。
他将那些深深插入血肉的刀枪,一一拔出,丢了下去,那个跟在囚车旁的魔族小兵眦目结舌的看着他,只觉得看得都疼了,难道这个人是铁打的?
看到卫潇终于将插在小腿上的最后一枝铁枪拔起,他终于小心的开口道:“你……你喝点儿水罢,你都昏迷了三天三夜了,我听人说,战场鏖战下来的人,身体缺水的时候,就是象卫将军你那样,血浓得就象是油。”
卫潇蓦的抬头,看向那名魔族小兵,只见他面容平凡,个子也不甚高,紫色的眼珠里,并不象其他的魔族士兵那样,盛满了杀戳之意。
“你看起来,并不象个长期从军打仗的兵士,”卫潇道:“为何叫我卫将军?”
那名魔族小兵笑了笑,竟有了点儿憨憨之意:“我确实长年在军中,只不过,是随军做伙夫,因为我烧得一手好菜,哪怕是在大锅里熬些野菜肉粥,也比别人做得好吃些,”他的眼睛里,忽然闪出了一点儿骄傲的光芒:“凡是上前线打仗的士兵,都喜欢吃我做的肉粥,和大饼,说吃得多,上战场也有力气些,所以我就一直呆在军营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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