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替将军尽一份孝心于前,那便是它物有所值了,请将军收下!”
独孤信异常欣赏的从白浅予手中接过碧玉笛:“如此,多谢白姑娘了!”
转过身去,将碧玉笛小心翼翼的供奉于灵位前。
然后他后退了一步,目中忽然盈满泪光:“父亲,云中今日之情势,已是危如累卵,国难当头,信留此碧玉箫,代替儿子长伴父亲身侧,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正当保家卫国,佑我河山!信去了!”
他伏下身子,在父亲的灵位前,端端正正的磕了三个响头。
桌上供炉中的香,渐渐燃至尽头,化作最后一缕青烟,袅袅而散。
屋角的白瓷瓶中,梅花散发出静静幽香,一夜之间,似乎开得更盛了。
独孤信长身而起,颀长的身材挺拔如玉树临风,面容端肃,那个英姿隽秀、顾盼神飞的龙骧大将军,似乎又回来了!
他大踏步的跨出了门去。
门外,天上地下一片银白,一夜北风紧,雪铺遍地,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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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前,聚齐了大批军马,人人衣胄鲜明,刀枪雪亮。
这是独孤信的要求,若随他出征,军容务必齐整漂亮,士气上先就胜过敌人一筹。
他身上的明光盔黄金铠更是明艳夺目,更趁得一代将星英武非凡,战意昂然。
独孤信端坐在白马之上,扣好颏下的盔带,便欲打马出行,一向一本正经的总管奔出门来,不顾一路跌跌撞撞,伏于马前,痛哭流涕:“独孤将军!故老将军只遗有您一子,此去作战,那杀神夜宸拥有强兵骁将八十万,云中举国之力尚且不是其对手,您这一去,万一有什么不测,让我日后九泉之下,怎么对故老将军交待啊!”
忠心的老家仆伏在雪地之上,不顾地上冰凉,哀哀痛哭不止,独孤信却不为所动:“总管,你虽是我独孤家仆,但你更是幻族子民,国难当头,凡为子民者,岂可不尽绵薄之力,”他用长刀向前一指:“您看见了吗?这柴桑郡的美丽富足,这更远处的云中万顷城邦、大好河山,我辈岂忍看它在魔族大军铁蹄践踏之下,化作片片焦土?”
他令人将总管拉起,环顾四周:“伽罗呢?”
仆从皆不知。
独孤信见时间无多,也不管她,寻思这活泼好动的妹妹又是上哪儿去玩耍了,便提马踏出一步,将手中长刀“呛啷”一举,目光雪亮:“帝王之兴,自有天命,魔族其如我何!我以数万之众平定三襄,擒拿反叛,若今遇此小虏而避之,何面目以临四海!”
军中兵士们刀矛齐齐举起,一片片的喊道:“独孤将军威武!独孤将军威武!驱除魔族,复我河山!”
喊声震天动地,似乎越过山川河流,响彻了整个幻之灵国。
白浅予带着三叶草,和徐彦达一起骑着马,随着独孤信的大军出城。
徐彦达看到故主终于恢复了勃勃英姿,战意直冲牛斗,一路之上笑得合不拢口,道:“我幻国将星一出,与天策大将军卫潇联手,区区征澜帝国夜宸,又何足道哉?”向白浅予一拱手道:“说来也是白姑娘的功劳,若非白姑娘冒险以《梅花落》笛曲感动独孤将军,我等也就很难请动独孤将军发兵了!”
白浅予见他正在兴头上,便应付了一句道:“其实独孤将军早有发兵之意,我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他推波助澜了一把罢了!”
“哦?”徐彦达有些惊讶:“怎讲?”
白浅予微微一笑,道:“那日我们才来将军府时,徐将军你便说,听得府中兵士议论前线之事,你想,若非独孤将军时时留意前线战事,远在数百里之外的战事如何能旦夕之间便传至将军府?”
徐彦达恍然大悟,拱手笑道:“白姑娘言之有理!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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