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起到震慑敌军的效果,一只和十只并无多大分别,如今我先用震天雷毁了他的望楼,以免他窥测城内状况。等嬴异回过神来,他又会对梓潼关发起连番猛攻。你将守城军士分成三队,每队轮番守卫,多备些坠石、狼牙拍和夜叉擂,嬴异攻城主要采取火攻,我再令人多送些水囊过来。”
“是。”关护躬身,面上有些忧色:“只是城中储水,只怕已是无多了……”
“我知道,”卫潇垂下了眼睛:“先以守城为主,至于城中用水,我再另想办法。”
后面几日,梓潼关内便更加面临断水断粮的威胁,每餐所发的干豆饼,已由两个减少到一个,喝的粟米粥,已经稀得可以照见人的影子。而之前存下的猪羊腌肉,也越来越少。由于粮仓被烧,缺粮比缺水的情况更加严重了起来。
白浅予带着三叶草一起去看了伤员,伤病房内,躺满了受伤流血的战士,除了少数的几张床,越来越多受伤的战士只能躺在地上,用一张草席铺着,时近寒冬,地上冰冷,那些伤员伤冻交迫,更加不见好,城中伤药也早已短缺,有的人伤口开始腐烂,整个病房内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翊师将军弘义此时已用麻布将被斩断的右臂包扎好了,吊在脖子上,陪白浅予一同查看,只见翊威将军高昂还是躺在病床之上,胸背上裹了厚厚一层白布,见白浅予过来,便要挣扎起身,却被白浅予连忙按下,轻声道:“你重伤未愈,不必见礼。”
高昂动了动干裂的嘴唇,道:“多谢白姑娘!”
白浅予探手试了试他额头,只觉额头滚烫,因问:“吃的什么药,怎么还不见好,反倒还越来越严重了?”
一旁的军医忙回道:“高将军被刺中背心,伤及心脉,原是用渠黄散配了些百转丹服用,略有好转,如今,如今……”
“如今什么?”白浅予问道。
军医咬了咬,如实道:“如今这些丹药早已用完了!病人没有药医治,只能吃些保命的丸药,也不济事,高将军现在状况时好时坏,现在又发起高烧来,一直不退,医官们也是束手无策……”
白浅予在高昂病床前坐下,吩咐取过一只枕头,将高昂扶起来,又令人取过一只装了清水的碗来,亲自喂他细细饮下。
高昂一个铁铮铮的男儿,此时竟红了眼眶,饮水时喉头哽咽了起来。
白浅予喂他喝完水,又问军医道:“可有酒精?”
那军医一时没听明白,道:“酒?”
白浅予想起这个异世界中并无酒精一说,当即道:“便是这个,可有?”
军医迟疑道:“尚有半壶,只是给那些伤卒们割肉疗伤时怕他们疼痛难忍时喂给他们喝的,入口粗糙,恐怕不合姑娘的口味……”
白浅予点点头道:“就是这个,快去取来!”
那名军医依言去了,不一时便取了半壶酒来。
白浅予打开壶盖,凑在鼻子下闻了闻,又倒入了半壶清水稀释了一下,将酒壶摇匀,然后将酒水倒在一块白布之上,替高昂擦拭起两侧的脖子来。
高昂连声道:“白姑娘,怎么能让你替我擦身身子,这……使不得!”脸上不由红了红。
白浅予一边动手替他擦拭,一边道:“这是退烧的法子,小时候我发烧不能吃药,我娘便想到了这个民间的偏方儿,用它擦脖子两侧的动脉,却也神奇,我擦完后睡一觉,烧便退了,你且试试。”
高昂这才知是误会,讷讷着,脸上却又是红了一红。
白浅予替他擦完脖子,便扶他躺下,替他将身上棉被盖好。
将要转身离开,却听高昂在她身后叫道:“白姑娘!……”
白浅予回过头来,看着他,高昂一时却又不知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半晌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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