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板着脸道:“你以后可不许这样子了,你知不知道,被人欺骗、让人空等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她眼圈红了一红:“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害我担心了一个晚上,一整晚坐立不安,都没合过眼,你明明……你明明还受着那么重的伤!还有,我看你这几天为了打仗的事,忧思焦虑,每次饭都吃得很少,所以特意在菜里多加些辣椒,想给你开开胃……”
“浅予……”卫潇感觉喉头象是被什么堵住了:“我不知道你这么担心我,我……我错了……”
他伸出一只手,想要去拉白浅予的手,却冷不防的被白浅予用力一推,立时感觉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伤口火辣辣的疼痛起来。
“你……你又受伤了?”白浅予没料到他这次伤的更重,心疼不已,连忙扶住他,和三叶草一起,将卫潇送回房内休息。
这一天,哪怕是卫潇躺在床上,也有好几拨部下过来,有问守城事宜的,有来看望他伤情的,最后关护来看他的时候,卫潇脸上已略略显得有些疲惫,却还是打起精神道:“你安排些人手,让那些城内的百姓撤离。”
关护一惊,道:“如今将军主动突袭,两战皆捷,敌军损伤上万余人,我军士气正是高昂,守城大有希望,却为何要百姓撤离?”
卫潇叹了一口气:“你们只看到眼下,我身为天统大将军,算到的却是日后十几步,现在说也说不清楚,等到了日后,你自然就会明白了!”
关护如今对卫潇的筹算也是深信不疑,虽然不知其中关窍,当下应了一声,又问候了一下卫潇的伤势,便退了出去,着手去办去了。
卫潇目送着关护的背景离去,方自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躺下休息一阵,却听门口脚步声响起,一个人沉着脸,冷着眉,自门外踏了进来。
卫潇不用看也知道,那个武烈将军、将军世家的楼烦楼大统领又来了。
只不过这一次,楼大统领似乎是学乖了,他一只手放在背后,施施然走到卫潇床前,自己搬过一张椅子来,坐定,然后看着卫潇:“伤,好些了?”
卫潇点了点头:“嗯,好些了。”
“伤了多少处?”楼烦又问。
“三四十处吧,”卫潇答道:“前胸十几道,后背上也挨了二三十道,最严重的那一枪,刺在了我脖子后面大动脉处,再深半公分,我只怕就要昏死过去。”
白浅予在帘后听着,只觉心头一跳,想不到卫潇出生入死,受了那么重的伤,在自己面前时,他却一句也没有提起,想想刚才自己对他的态度,也是太残忍了罢?
三叶草也跟她一起趴在帘后,悄悄的道:“现在你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什么?”白浅予道。
三叶草嘻嘻一笑:“后悔刚才该对他好一点儿啊!”
白浅予被它说中心事,脸上一红。
三叶草又凑近了一点儿,在她耳朵边低声道:“你看看人家卫潇,堂堂天界的一个武神将,都被你逼的学会讨好女人了,——他刚才所有的行为,都是在讨好你呀!”叹一口气:“唉,女人唉,就是不知足。”
白浅予咬了咬嘴唇:“好了好了,我以后会对他好一点。”
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暖意。
一人一草一起,躲在帘子后,见楼烦干巴巴的问完这两句,两个大男人便沉默了,气氛显得略有些尴尬。
过了一会儿,只见楼烦将藏在身后的一只手伸出来,手握成拳,包新着一样物事,往卫潇面前一伸:“这个,给你。”
他的手掌打开,掌心里握着的,是一个小小的白玉盒。
“喏,这个青玉芝灵膏,是我家祖传的疗伤灵药,对治疗筋骨损伤、活血生肌有极好效果的。”楼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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