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天人永隔,如今看苏公公的模样,仓颜何止活着,而且还活的稳稳当当!
“啧,澜夭姑娘快快下来。”苏公公见太子殿下这几日很是消沉,纵然对待战事沉着冷静,勇于对敌。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便整夜整夜的分析时局,从来不肯歇息,除非累的实在不行,就趴在桌案上眯一会儿。
他这是故意将自己忙碌成一只骡子,不给一点想她的时间。
这些,苏公公看在眼里,疼在心间。
如今澜夭姑娘来了,那么一切问题定然可以迎刃而解的。
“苏公公这······”被苏公公忽视的那个将军出声阻止,仓颜将军假死,这是他们好不容易布下的局,倘若这姑娘是探子,那他们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李将军,勿慌。澜夭姑娘是自己人。”苏公公朗声开口,便恭敬的请着澜夭朝仓颜所在的厢房而去。
李忠天见苏公公已经首肯了,他不好再阻止了,他又迈开步子四处巡查,生怕一点风吹草动。
如今情况危急,他不得不防。
“将军!澜夭姑娘来了。”澜夭跟着苏公公走过宽广无垠的石子路,在一间不大不小的厢房前停住了脚步。
“······”
本以为会听到太子殿下欣喜的声音,然而等了良久都不见里面传来太子殿下的声音。
澜夭左等右等,终于耐不住性子,绕开苏公公,跨步走了进去。
一进门,厢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大门正对着桌案上,坐着一个绝色男子,他黑袍加身,发丝随意的飘散着,他看清来更加的清瘦了,整个面容苍白如纸,他湛蓝色的眸子凝视着桌案前的书卷,对澜夭的到来充耳不闻。
倘若不是他根根分明的手指不握成一个拳头,放在桌案一角的话,他可以说是毫无破绽。
“我作为你的好友,来了也不欢迎?”澜夭睨向仓颜,放肆的笑着,她的眼里藏着丝丝缕缕的光晕。
她故意在激他,他怎么会不知道?
“仓颜,你说你是不是一个缩头乌龟?”澜夭见仓颜依旧纹丝不动,她进一步将矛盾激化,她偏偏就要让仓颜正视这一切。
“我是缩头乌龟?”仓颜抬起眸子,那湛蓝色好似天空的双眸,情绪不明,他重复着澜夭的话。
下一刻,他的笑容化作了讥讽,是薄凉的味道:“澜夭姑娘莫不是听说我死了的消息,心烦意乱?明明被我赶出了宫殿,还要眼巴巴的过来寻我。怎么,风国的国君满足不了你吗?”
澜夭的脸蓦的一下白了,她的眼眉微微眯起,大踏步的走到仓颜面前,葱白如玉的手指抚上了他的面容,似情人间的轻抚,“你这样字字诛心,究竟是诛我的心,还是你的心?”
她的指尖慢慢滑动,最后落在他左胸口的位置,那里传来不规律的跳动,她笑意愈发浓郁,“这里疼吗?”
澜夭的每一句话,都戳破了仓颜的心,他收起笑容,大手擒住了她的手腕,停止了她余下的动作,他的身子微微前倾,嘴角近乎夭贴上她的,他轻掀唇瓣:“很疼。”
仅仅两个字,让澜夭所有的心绪土崩瓦解,她直直的看着面前这个男子。
他如瀑布缠绕的长发,有一两缕没入锁骨,雪白的肌肤,细长精致的眉毛,那双深邃而带着魅惑的蓝色眸子波动着疼痛的光芒,他长长的睫羽好似蒲扇般半开半阖。
“我······唔······”澜夭话还未曾说完,那双娇艳欲滴好似玫瑰花瓣的唇瓣便堵了上来,属于仓颜的味道霸道的钻入她的口中,那舌尖的纠缠让她眼眸里泛起阵阵氤氲。
本来他便命不久矣,为何还要来闹脾气?
倒不如放纵自己,在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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