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岚岚从睡梦之中苏醒过来,天边的云彩漫天,普照整个仙界。
季玄笙正一个人窝在院子里,用几个石块搭成一个小坑,将干柴丢入,用烈火疯狂的烤着。
他的手中抓着两个又大又品相极好的红薯,乌黑透亮的瞳仁一瞬不瞬的盯着石坑,似乎在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估摸着半柱香的时间,火苗渐小,而四周的石块已经被烤的发烫。
季玄笙见时机成熟,将手中两个红薯放了进去,在用石板盖住,整个石坑密不透风。
这是他师父教给他烤红薯的办法。
只有这样烤出来的红薯才会分外的甜,软软糯糯,一咬便是蜜味满溢。
季玄笙眼眸微微眯起,思绪开始飘远。
季玄笙和澜夭相识,一切不过是阴差阳错,误打误撞。
那时候的澜夭,并非一个上仙,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仙,当然她那倾城的容貌已经传遍六界。
而季玄笙则是一个模样看起来不过八岁左右的孩童,实际年级早已超过了一千岁。
那是季玄笙第一次离家出走。
原因很简单,因为天帝又在外面花天酒地,全然对季玄笙的生母不闻不问,那些莺莺燕燕许多来自于仙界的其他种族,而她们似乎十分享受被天帝宠幸的日子,从不遮掩、也不避讳。
于是关于天帝的风流韵事,根本不需要特意传播,便能捕捉到许多的事迹。
这对于还处于年幼时期的季玄笙而言,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他可以允许父皇三妻四妾,但不允许他不给其他人名分,却美人不断。
这是一种全然不尊重他母妃的作法,这让他如何能忍?
季玄笙在愤怒的支配下,最后踏上了一个人的征程。
然而这般小孩子的姿态,天帝自然不放在眼里,他不过命人悄悄注意季玄笙的动向,暗中保护,其他的一概不问。
他要用行动告诉季玄笙,他的人生,不会因为季玄笙而有任何改变。
虽然很残酷,但是很现实。
作为天界未来的继承人,这点道理他必须明白,才能海纳百川,位置坐的安稳。
季玄笙就这样一个人在仙界里凭借着满腔的怒火,兜兜转转,最后彻底迷了路。
夜幕不期然的降临,对于一个一直处于天帝庇护之下的孩童而言,是一种陌生的感觉。
当季玄笙第二次路过他做好标记的柳树下时,他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样的哭泣久久不能停息,似乎势必要将自己全身的泪水流光,才能安息。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绝色的女子从云间踩着祥云而来,她雪色的袍子随风舞动着,墨色的长发飘散,眼眸里染上了一层寒霜,却让人有一种不可思议的舒适感。
她的嘴唇不点而红,瞧鼻下那双薄唇轻轻抿起,举手投足间皆为从容。
“你怎么了?”她用她那仿佛被山涧灵泉洗涤过后的嗓音开口询问道。
“啊?”季玄笙哭的鼻涕都挂在脸上,眼珠子通红,整个人皱皱巴巴,看起来十分的软弱无助。
“我说,你怎么了?”澜夭似乎难得对一个陌生人如此的耐心,她再一次重复了刚刚的问题。
“我······我迷路了。”季玄笙嘴巴张了张,还是说出了真心话,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助。
“嗯,你家住哪里,我把你送去。”澜夭不慌不忙的说道,她的眼眸投在季玄笙的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当岚岚从睡梦之中苏醒过来,天边的云彩漫天,普照整个仙界。
季玄笙正一个人窝在院子里,用几个石块搭成一个小坑,将干柴丢入,用烈火疯狂的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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