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弦悄悄翻了个白眼,识趣地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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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寻有意参与寻人,把周围都踩点了一遍。只可惜沙丘上风沙覆盖,即使有脚印,过了三四个小时也早就被流沙掩盖了。
除了沙坑,再没有寻到任何活动痕迹。
难得有突破,曲一弦更舍不得走了。
她倚在大G车前,思索着怎么说动傅寻陪她去找人。
夹在指间那根烟被她把玩了许久,她远眺天色,等着巡洋舰从最后一个陡坡上冲下来,掸了掸身上的细沙,迎上去。
傅寻刚把车停在被风口,就见曲一弦来者不善。
她顺着把鬓间几缕发丝勾至耳后的动作,倚住车,轻轻巧巧地就挡了他的去路。
随即,她抽出烟盒,取了根烟咬在唇边。只微抬了眉眼,眼尾上挑,似笑着睨了他一眼,问:“抽烟吗?”
这副架势,傅寻看得懂,明显要谈事的姿态。
他好整以暇地,回视她,不为所动。
曲一弦也是烟含在嘴里了才想起没有打火机,见他不抽,正好解了她装逼失败的窘境。
她格外自然地把烟夹到耳后,问他:“你这趟,什么安排?”
来环线的,大多是游客。少部分才是为了做开发,做科研,做公益。
曲一弦本以为傅寻是退役的海军陆战队,但他后来否认,她又觉得傅寻像和她同行。
这个念头不过一瞬,很快被她否定。
开大G带线,家里得有几座矿?!
风势渐大,沙粒把巡洋舰拍得咯吱响。
傅寻压低了帽檐挡风。
他半张脸隐在帽檐遮挡的阴影里,露出来的脸部线条冷硬,显得神情格外寡淡。
曲一弦和他对视着,渐渐有点绷不住了。
傅寻给她的感觉很怪。
像是熟悉的,那种熟悉带着疏离和冷淡,像一个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已经穿透她人生的旁观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曲一弦觉得他不会回答时。
傅寻避开她的视线,喉结微滚,淡声道:“我这趟,来寻宝的。”
扎完营,她闲不住,搭了辆回古河雅丹的车,又呼啦一下出去了。
袁野刚被替换下来,正想进帐篷洗把脸,见傅寻独自一人站在引擎盖大开的大G身前,以为车出了故障,忙殷勤地凑上去。
营地里除了待在帐篷里的救援小组后勤保障部,也就他们两在外面。
袁野索性没压声,还没到跟前先招呼:“傅总。”
傅寻侧目,见是袁野,视线下意识往古河河谷的方向扫了一眼——几辆越野车刚吃足了油,前后排成梯形车队,并驾齐驱,正往雅丹群跑去。
袁野顺着他的目光回头:“那是我曲爷,把我换过来,自己又回去了。”
他关心地看了眼大G:“车怎么了?出什么故障了?”
傅寻顺势转身,倚住车身:“散热。”
正常行驶的情况下,车辆自身有自己的散热系统,没必要这么散热。但谁让傅寻这改装后的大G,动力足,后劲猛,从轮胎到车辆性能都武装到顶尖。
曲一弦今天光是拿大G拖车就拖了五六回,更别提一马当先把古河雅丹群的外围给扫了一圈,水温能不到上限嘛!
他光是站在车头前就觉得热得慌。
但傅寻在这,他又不像小曲爷,对傅寻的来历身份一无所知。真把这位大佬晾在这,别说彭深回头要削他,他自己这关也过不去。
除非傅寻嫌他碍眼。
傅寻看着那几辆越野车在视野里消失不见,低头,从烟盒里敲了根烟,递给袁野:“你们队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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