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瞧得出这位郁培炎口中的“鱼小姐”必是用了什么术法,令老人此刻陷入极大的c甚至有可能威胁到生命的痛苦之中。而之所以叫邓弗里没有立即出手试着将自己这位老师从困境中解脱出来的,则是他现在的感受。
每根寒毛都竖立起来,仿佛周围的空气里全是静电。身体当中灵力流转迟滞,更无法体察到周遭的天地灵气。在这一瞬间所有的灵气似乎都被那位“鱼小姐”蛮横地据为己有,绝不许别人再染指半分。
另外则是郁培炎的态度——这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脸上的焦急与惊讶之色不像是在表演,该是他也没料到这位鱼小姐会突然出手。
在这么两声之后鱼小姐才慢慢转过脸:“嗯?”
她脸上仍没什么表情。但声音里似乎有些不解的意味,而这不解当中还包含了一些不耐烦。
“艾伯特先生是贵客,鱼小姐。”郁培炎语速很快,但似乎又尽量叫自己的话听起来不像是在责怪她,“我们只是在友好交流。”
鱼小姐轻轻地皱了一下眉。
然后放下手,又转过脸。
“哦。”
老人窒息似地重重喘息一次,脸上泛起血色,大声咳嗽起来。邓弗里连忙俯身为他顺气,同时转脸看郁培炎与那位鱼小姐:“郁先生,这就是本土人的待客之道?”
郁培炎摇摇头c无奈地低叹一声:“抱歉,艾伯特先生。是个误会。这位以为我们之间起了些冲突”
老人又咳了两声才抬起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这位女士,就是现在北山城里唯一的一位二级修士吧?”
“是。”郁培炎的声音略压低了些,“但鱼小姐不喜欢俗事,不喜欢人情交往,因此没有先做介绍。艾伯特先生,刚才是误会。鱼小姐此行是为了帮我一个忙,误以为您就是”
“没有关系。”艾伯特笑了笑,伸手慢慢揉自己的胸口。目光在鱼小姐的身上停了停,又收回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一位中华流派的二级修士,甚至还算得上是有幸交了手,可以算是一段有趣的经历。但郁先生,对于您刚才说的话——”
“我不是在帮助贵国的叛军,只是帮助其中的一个人。在我这里,那个人是独立的c没有政治身份的。如果那种异能没有被我赠予出去,我现在也会帮助您。”
郁培炎略沉默一会儿:“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
又沉默一会儿:“算了吧。我也的确不可能向一个叛军组织的成员求助。我现在能做的”
他将目光投向桌上的屏幕:“就只有叫这个人付出应有代价了。”
这时那位鱼小姐转脸看他:“郁培炎,还要多久?”
被直呼其名,郁培炎并没有不悦。反倒微微一愣:“嗯?”
这位鱼小姐看着他:“之前你要我帮你一个忙,但现在看不是帮忙处理你面前坐着的这个人。那么带我来这儿做什么?你们刚才说的那些事情,和我既没有关系,又不能引起我的兴趣。是在耽误我的时间么?”
郁培炎笑起来——邓弗里惊讶地意识到这种算是“赔笑”——抬手向桌上的显示屏一指:“鱼小姐不要急,是请你帮忙降服这个妖魔。”
“这个妖魔我本以为四台奋进者和两个三级修士就能将他制伏。但现在发现他很难对付,力量很强。刚才是想要叫鱼小姐看一看他的手段和路数,以策完全”
“以策万全?”女子微笑起来,但该不是表示愉悦,“这种只有力量而无术法的妖魔需要以策万全么?”
她不笑了,站起身:“如果你没有叫我在这儿浪费时间,现在事情已经结束了。”
“两分钟之后我带他来见你。要尸首还是?”
郁培炎也站起身:“鱼小姐,两分钟或是二十分钟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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