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应俱全。车中有一方简单的软塌,上面铺着湖蓝色绣金线软垫,上面放着软枕,想来是供男子休憩之用,车中放置一张红木矮桌,上面有一个小巧的香炉,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香炉旁有一套青玉茶具,呈半透明,质地温润。这矮桌又似一个简单的储物柜,那个叫心宝的童子,正从里面拿出一个木盒,而后小心翼翼的从中取出一个白玉瓷瓶。见三人上来,略略见了礼,便回返到了男子身侧,拧开瓶口,倒出了一个药丸放于男子口中。而叫坤灵的女童则起身到了一杯水,轻轻的放在男子唇边,缓缓的喂入口中。男子微微阖目,只凭借着感觉吞药喝水,喉间一滚,将药丸咽了下去。而后他复睁开眼,笑着微微抬了抬手,无力的解释道:“地方狭小,委屈了三位恩人。”说罢他看了看心宝,小童子会意,便冷着那张脸,传达着主人的意思,道:“多有怠慢,三位且坐下罢。”坤灵亦是灵利的斟了三杯茶水,放在了桌上。
金蝉子与玄悟和小狐皆上了车来,一个居左一个居右,小狐自然是要跟着金蝉子,便在其身边坐了下来。好在这马车里异常的宽大,盛了这些人,虽不宽松却亦显不出拥挤。
男子本是微微斜倚着身体,此刻见三人安排妥当,心中总算是舒了口气。那药效似乎发挥开来,身体稍稍有了气力,便将身体坐正了些,对着两个侍童道:“且到前面与墨一驾车。”
心宝只懂遵守指令,听罢后便是颔首应是。而那坤灵则是古灵精怪的性子,噘着嘴,皱着眉头,很是不情愿的看着男子,不满的小声咕哝道:“主人精神才好一些,理应休息才是。我们出去,谁来伺候。”
男子平时听坤灵的抱怨倒是听惯了,也知这孩子活泼有趣。对其倒是纵容,但今日听闻坤灵之语,只觉脸颊火辣,唐突了那三人。虽知是一番好意,却在此时说出,倒显得自己故意摆了架子一般。他面色愠怒,神情严肃,亦是加重了语气道:“且去就是,莫要多言,在恩人面前失了礼数!”
坤灵咬咬嘴唇,平时定然是在男子面前张扬惯了,此时便是一副正气凛然之态,争辩道:“主人说也说了,人也请了,那就好好的休息片刻。不然哪里能撑得到那茂灵山脚下。”
男子心中暗叹,这孩子被自己纵容太过,竟然不分时宜的发起威风,但是此刻他只能应着头皮呵斥道:“我的事情,何时要你来做主,只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便罢,休得再言。”他希望坤灵能得到教训后乖乖的退出去。
谁知这坤灵竟然也与自家主人一般,使出了别扭的性子,伸着脖子固执道:“主人为何凶我,难道坤灵说的不对。以这样的身子,若是不多加修养,哪里会挨得到地方,我俩本就是伺候主人的,就要片刻不离开主人身边。”
男子被坤灵搅得头疼,自己请了三人前来,又不是要人家看自家如何被伺候的。本是要进一进地主之谊,表示感激之情。但是留下两个侍童在侧,却好似是在炫耀身份一般。更何况他不是不知自己的身体状况,只是自幼就看惯了别人的可怜神情,便再不愿对着恩人表现出势弱之态。他只想以一个正常之人的身份,与这三人交谈。男子烦躁的轻挥衣袖,神色威严的说道:“若是还想伺候在我身侧,此刻便立时从这里出去,我尚能免了你的责罚。不然冒犯了恩人,我便再不念及往日主仆之情,现下便赶你出门。”他一改方才的温和之态,此时更是摆出了主人的气势。
坤灵未见过自家主子生气的样子,更是没有被这般的斥责过。平时主人总是挂着笑意。二人初次伺候,毛手毛脚,简直是将事情做的一塌糊涂。但是主人未有不满,甚至不适之时亦是独自忍耐,没有怨过半句,对二人更是爱护有佳。此时自己的好意不被主人接受不说,还为了外人对自己冷声相对,顿觉委屈难当,双眼竟噙满了泪水,颇为不服气的看着男子。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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