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这样的话,这般的低声下气,俯首行礼,难道是再给本殿难看么?还不快快起身。”
丞相暗地里笑笑,心中颇为熨帖,忙低声道:“是,老臣遵旨。”
敖烈见龟丞相起身,方才舒了口气。而后一手摸摸耳朵,对龟丞相道:“丞相可知,除却这异珍楼之中,南海可曾还有珍宝藏在别处?”
龟丞相听闻,脑中闪过一种思绪,继而问道:“老臣不知,殿下之言是……”
敖烈看了看站在远处以化成人身的男子,瞪了他一眼,见那人仍旧一副满不在乎之态,又悻悻的转头,对龟丞相道:“我在与那神枪周旋之时,好似看到一物,但未放在心上,所以情急之下,用枪攻向了那物。”
龟丞相问道:“殿下所说,那物是何种样貌?”
“状似粗柱,裹进泥中,身似废铁,高有百丈。”
龟丞相听罢心中一沉,忙问道:“殿下可是用那枪撞击了所说之物?”它余光瞥了一眼那男子,见其身康体健,未有受损之态,心中已然猜到几分,语气之中也略显笃定。
敖烈摆了摆手,澄清道:“那倒未曾,只因那兵器凭借自己意愿强行更改了招式,我亦察觉,所以未曾伤其分毫。”
龟丞相好笑,这小主子还不知,若是两物相撞,那男子哪还有命站在这里,只怕不去那碎炼潭,也不能这般的全身而退。它笑道:“殿下所说的险些闯下的祸事,就是指险些伤了那物,却也不知那物为何珍宝?”
敖烈咬紧下唇,点了点头。
龟丞相听闻,心下了然,解释道:“那乃是南海神器,不同于这异珍楼里的珍宝,它虽无夺目争艳之貌亦无延寿续命之能,其之所以为南海之宝,只因它是先人所赐,才显得尤为珍贵。”
敖烈听罢,不满的噘着嘴,一副委屈之态,谁知道那块废铁会立在那里,要不是那神枪不想伤及,自己差点就将其损毁,好在收招迅猛。不然即便是保得了神鼎,却无力再去拔鳞取血修补这个铁柱。
虽说事情已然明了,但是此时他完全没有失而复得的庆幸,反而心中那郁促之意更盛。敖烈心虚的瞥了瞥龟丞相,不知这烂摊子抖出来,老丞相会不会接。眼珠转了几转,心下计较几番,索性一鼓作气。他将手伸到背后,不知是在胡乱的抓着什么。
龟丞相见敖烈动作怪异的在身后翻找,胳膊上下移动,脸上表情千奇百怪。它不明所以,微不可查的动了动脖子想看个究竟,却也不见敖烈身后的动作,只见敖烈鼓捣了一会儿,将手一伸,提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至龟丞相面前,哭丧着脸道:“那丞相可知,这又是为何。”
龟丞相躬身行礼的姿势未变,眼前忽的多了一团东西,惊得向后仰了仰脖子,拉开了与眼前之物间的焦距方才看清了些。而后上下左右仔细打量,分辨了一下,才发现敖烈手上提着的东西,原是个如同三四岁的小男童!
这小童着实脏的可以,敖烈现在与之相比那简直堪称光洁如新。男童不知是肤色如此还是曾经将自己裹在了泥巴里,小胳膊小腿上沾满了污泥,饶是在敖烈身后可能被擦掉了一些,但是仍旧分辨不出原由的肤色。脸上除了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和一笑两排小白牙之外,连头发衣着也分辨不出来。被敖烈提着衣领,还犹自伸手蹬腿,哈哈笑着,不时地拍拍小手,将手上的污泥弄得四外飞溅。
龟丞相抬起袖子挡在面前,待那幼童消停了些,方才慢慢的放下衣袖,看见敖烈已经木然的面对那飞溅到脸上的泥点,也不躲避,样子颇为喜感。
敖烈无奈的看着手中幼童,皱着眉头埋怨自己为何要与那神枪赌气。现下可好,害的自己狼狈不堪无处发泄不提,还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天真表情。之后,堂堂南海太子就被这么无情的缠上,一路背回了这里。敖烈心中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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