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悟张大了嘴,闭着眼敲了敲额头,顿时生出一种无力感。
白龙听闻,猛地抬头,水面激起厚重的水花,待水花落下,敖烈已然幻成人身,立于水面之上,身上滴水不沾。他沉着脸,瞪着玄悟,声音阴郁道:“看了这许久,可是笑够了?”
玄悟难掩笑意,眉眼弯弯,眼见敖烈额间那道撞出来红包,勉强道:“尚可尚可……”遂笑的说不下去。
敖烈额间火辣辣的疼,见状刚要发怒,见一旁的金蝉子含笑看向自己,方然醒悟刚刚是这人为自己解困,急忙收敛怒意,手碰碰额头,又摸摸鼻尖,而后游移到嘴边,低咳一声,道:“尊者……”
还未说完,小猴子们已然看见敖烈无恙,犹自挂着泪水的脸顿时转为欣喜,跳着欢呼起来。
敖烈自小无人照拂,也无人重视他的安危,自己横冲直撞只为自身喜恶,无亲无友,孤独惯了。此时这些猴儿们竟能为自己的平安如此的欢喜,笑容毫无掩饰,顿时心如暖阳,不禁微微勾起了嘴角,好似那伤痛都轻减了不少。
金蝉子笑笑,缓步行至山边,冲着空旷的山间,朗声道:“山神何在?”
这道声音和缓却洪亮,字字掷地有声,喧闹之声顿消,猴子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这尊者何为,但都屏住呼吸。
地面微动,自山中走出一身形高大面貌粗犷之人。这人肤色与那山石颜色一般,身高约有一丈,大眼,鼻尖微微向里勾着,方脸大耳,绿发,上身赤膊,腰间胡乱围着条条藤蔓,灰色的麻布裤子高高挽至膝上。手持巨石所做的双锤,见到金蝉子,单膝跪地,双锤交于单手,低头施礼,声如洪钟,道:“吾乃此方山神,敬候尊者吩咐。”
金蝉子颔首,笑道:“劳烦山神。”
“不敢,不知尊者唤小神何为。”
金蝉子转身看看那道瀑布,遂伸手指引道:“龙君善意,引得一挂瀑布,润这山间众生。”
山神赶忙遥遥向敖烈施礼,言词恭敬道:“多谢龙君,泽背吾山。”
敖烈一愣,呐呐的点了点头,回礼道:“山神不必多礼。”
金蝉子又道:“刚刚龙君误撞了那瀑布之后的山石,想来那山间定然已损,若再有碎石掉落,恐伤及无辜,能否劳烦山神,将那处修成洞窟,加以固牢,莫要再起碎裂之势。”
玄悟与敖烈对视一眼,原是金蝉子想让山神在那瀑布之后造一处洞穴,免得那里被这龙君一撞,山体不稳,会有碎石崩落。然后将从洞穴清除的山石,用于稳固整个山体。
山神了然道:“小神晓得,这便行之。”说罢,起身,伸手御法,只见那瀑布如垂帘一般,像两边分开,而刚刚敖烈所撞之处,果然已经出现裂痕,绵延至山体四周。山神轻喝一声,皲裂之处竟然慢慢向内凹进,形成了一处洞穴,而旁边的裂痕,也慢慢的消失,好似整个山体都变大了一圈。山神收手,瀑布霎时又合为一处,将那洞穴掩盖起来。
猴子们已然惊得只剩瞪眼,个个如木桩一般定在原地。
山神施法完毕,又跪地施礼道:“尊者宽心,龙君宽心,这山体已然稳固,万不会再有碎石崩裂伤了无辜。”
金蝉子点点头,缓声道:“有劳山神。”而后似是想起什么,又问道:“请问山神,这山可有名字?”
山神略略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吾为这山山神已有千年,此山本就偏远,许是天庭之上未曾记载,遗漏了为其署名。”
金蝉子点点头,心道这山神被派来此处,着实不是美差,守着这里千年,天庭却已然忘记了这里,连个名字也没有,布雨施泽之事想来也被天庭忽略,定然少之又少。而这山神也成了无名小神,无人问津了。想罢,笑道:“劳烦山神。”
山神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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