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悟邀请了金蝉子在山中留下三日,此时猴子们已然对金蝉子敌意全消,小猴子们有时也会涨着胆子去拽拽金蝉子的衣摆,见他面目温和,笑意慈善,偶尔会钻进金蝉子怀中,不过玄悟见到后还是会轻声呵斥一番,还需的金蝉子用最大的桃子,来摆脱小猴子们的攻势。
这日金蝉子与玄悟在一处溪边,猴子们有的去摘果子,有的在水边嬉戏,老猴子们则躲在阴凉处阖眼打瞌睡。
金蝉子抬眼看向一处高耸的山石,此石高约百丈,上有被水冲洗过的痕迹。
玄悟与猴子们玩闹够了,躺在大石上晒太阳,见金蝉子仰头盯着山出神,起身问道:“你何故盯着那山?”
金蝉子没有回头,过了一会儿,才道:“这山石之上留有水痕,可见此山水源充盈,曾有瀑布倾泻而下。”
六耳猕猴听罢,也蹲在一边仰着头,随声附和道:“确实如此,听老祖说,这里有过一池瀑布,这山中草木皆有这瀑布水滋润。但是不知何时,这瀑布居然干涸,只留了这一条溪水。”
“还有此事?”玄悟盘坐于大石之上,也抬头,手搭在额上,看向那山,喃喃道:“若能有一池瀑布,倒也是个美景。”
金蝉子闻言,轻笑道:“你可有发法?”
玄悟将手放下,怨道:“这山中只得这一条小溪,这山高有百丈,如何能引得水上去。”玄悟眼珠一转,讨好的笑道:“我只是稍有些小小法术,着实登不得大雅之堂,这山中生灵,皆要饮着此水方可生存。你乃西方尊者,法力无边,大慈大悲,定然有可寻之法啊。”说罢还瞥了瞥四周的猴子们。
金蝉子知道这玄悟要将这事推到自己头上,无奈的叹息一声。看了这玄悟脑子灵光了,知道拿众生之事来游说自己。罢了,谁让自己有此一问,但此事金蝉子却不愿亲力亲为,只得回道:“我尚不能为之。”
“为何?”原来本在此处玩闹的猴子们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也都颇为好奇,希望金蝉子能如玄悟所言,将瀑布水引来,这样再过几百年,也不必担忧这溪水一旦枯竭,便是要寻个水源都没有,猴子猴孙也可在此处永世繁衍下去。
金蝉子笑笑,意味深长的看看玄悟,又将目光飘向远处一禺,道:“能为此之人,并非在下……”说罢轻弹手指,一道细小的金光闪过,直直飞向远处山石之中。
玄悟不明所以,见那金光飞出,便顺着那方向看去,只见金光飞到一座一人高的大石跟前,忽的不见,而后那大石慢慢出现了裂痕,随即哗啦啦碎了一地。然后玄悟挑了挑眉,伴随着猴子们的惊呼,翻身越下,抚掌大笑道:“真是奇事啊,谁能知晓我这里的石头,竟然会变成人身。”玄悟故作认真的仔细辨认,抱臂朗声得道:“哦,我当是谁,原是南熟识之人,怎么,做了太子,怎的变得这般偷偷摸摸,见了故人,也不知会一声,难道你竟这般的见不得人么?”
大石碎裂,一人站在原地,身穿青色锦袍,玉带束腰,长发高挽于白色玉冠中,用一根白玉簪别着。他俊朗的面容涨的通红,略显局促的看看金蝉子,又满面怒意的看看玄悟,而后调整了下表情,以拳掩嘴,咳了一声,直了直脊背,将手负于身后,摆出一副傲慢不羁之态,扬了扬下颌,申辩道:“我方至此,还未久站,怎的说成是偷偷摸摸。”又觉得刚刚金蝉子将面前大石击碎,必然已经知晓自己藏匿在此多久,这样的强辩之理万万瞒他不过,一时红了脸,尴尬的低着头,僵硬的躬身施礼,语气中夹杂着被识破后的怨气,小声道:“敖烈见过尊者。”
其实在玄悟与金蝉子离开南海那日,敖烈就有些按捺不住,他本在涧水河生活的自由散漫惯了。此时做了南海太子,身份尊贵,处处养尊处优,无所不近奢华。又因着他为了南海拔鳞取血,深得水族民心,宫内无人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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