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多不甘和愤怒的目光中,九尾狐始终都是淡淡的神色。她双眸看了那人一眼,不自觉露出些许温和。
玄悟疲惫的沉睡,完全没了往日的桀骜之态,那倨傲的眉眼亦像是磨平了的刀锋,失了原有的戾气。这个曾经在黑暗中给予自己一点温度的人,纵然是在看见她亲手变成的修罗地狱,亦是没有对自己起过杀意。他是那么的敬重金蝉子,却放过了盗走了九灵续的自己,就那么无功而返,淹没内心。
九尾狐的露出无奈苦涩的弧度,只叹这造化弄人,凡尘交错,本以为是在向着原以为的方向发展,却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偏离了之前的期许,演变成了另一种结局。
那些神将饱含怒意的目光犹如利刃直直射来,听老君已有放纵之意更是愤恨难消!
九尾狐掀起眼皮冷冷的扫视了一圈,将每一个人的面部表情都收入眼底。若是她再来的晚一些,唯恐玄悟即便不葬身在太上老君手上,亦是会被这些神将趁机群起而攻之罢。他们个个都是身居高位的天界臣子,竟然也会用这样以众敌寡的事情来。她复又看见了被诸神将围困起来的天蓬,眼神中出现了些许波澜,却又在瞬间泯灭。
天蓬斩杀了翠姨,却简介为自己的双亲报了仇,两厢抵消,亦是两不相欠。不过那柏木灵君是孔雀的手下,因他之由才祸起萧墙,连累了于林坡。否则即便是那黄鼠狼精再有野心,也断然不是父王的对手,又岂会落得那般凄惨境地。金蝉子和玄悟,天蓬和卷帘,皆是与那孔雀奋力对抗,而这些神将却未曾露面,坐享其成。那日玄悟被佛祖击落,她看见了重伤的卷帘,未想到这个神将,居然会落得如斯境地,居然无人过问他的死活。九尾狐憎恶天将,却不愿与其多有瓜葛。况且那日一见,觉得这卷帘亦不过是个可怜之人罢了。
九尾狐目光冷冷的盯着卷帘,与其淡漠道:“于林坡狐主胡九音,谢过天蓬元帅为双亲手刃柏木灵君,保了血海深仇。”她微微颔首,却并没有过多的恭谦。身为狐主,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喜怒形于色且思想单纯的小狐狸。一切的种种,已经注定,无可更改。
天蓬神色一凛,未想到曾经心存戒备的小狐狸居然会转眼间变成了九尾天狐,并且还有这般的灵力。他虽憎恨这狐精当日偷走了九灵续,但是今日却亦是她解了燃眉之急。否则凭借他二人断断不能在太上老君的手上救下玄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力竭而死。当初他自认是天界臣子,应降妖除魔护世间安宁,未有多加查问便杀死了狐精的同伴。他一直等着这狐精回来报复,却因为孔雀明王之事将她抛诸脑后。生死边缘走上一遭,再反观之,亦是有自己一意孤行过于执拗的原因。那时他愤恨所有精怪,只因以为玉兔已死,心绪难平。可到头来,自己不也是喜欢上了一只落在凡间的玉兔精吗?!
“柏木灵君,乃是那孔雀手下。我于林坡和父王,皆是被这妖邪所害。”胡九音的声音悠悠响起,无甚波澜。“老君既然与我父王是旧友,肯看在父王的情分上放任本王离开。但是这三人皆是那恶战之中踏着尸山血海而来,天蓬元帅更是为双亲报仇,念在这点恩德上,胡九音亦是不能放任不理。”
在场诸神将听罢更是怒火中烧!这凡间的精怪难道都未曾将他们放在眼中,竟是什么样的话都敢直言不讳!!
“你这狐精,莫要仗着老君与那老狐狸有些交情,便得寸进尺!”一个神将威风凛凛,抖着手中的法器厉声说道。“今日乃是要围剿那妖邪,将其捆缚到玉帝跟前听候发落!凡是与这妖邪有所牵连的都要受到天罚,绝不姑息!老君仁善,放你一马。识相的就速速离去,还能保住你这一身的修为。若是执迷不悟非要来趟这浑水,小心命丧当场,连累了于林坡!!”
那神将说的义愤填慵,声音浑厚嘹亮,全然不顾及之前这只狐精带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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