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看了看土地,稍稍放缓了神色,一边为男子夹菜,一边道:“土地公此来,可是有事?”
土地抹了抹额间的汗水,笑道:“小仙只是来看看,二位上仙是否有所短缺,小老儿好准备齐全,尽数奉上。”
玉兔满含笑意的看着面前吃的津津有味的男子,不禁温柔的笑了笑。她看也不看,道:“土地公三五日便来一次,跑的着实太勤了些。”虽然这土地的法力不足以与自己对抗,也不会将他们隐匿之处宣扬出去,但总是三天两头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倒像是在监视一般,令她心中不悦。
土地缩了缩脖子,肥胖的身体本就易热,现下更是脸上冒着油光。玉兔上仙想要做一对凡人夫妻,可他却知道这二人的身份太过特殊啊。一个是执掌天河水师的元帅,一个是太阴真君的神兽,落脚在这偏僻之处,他纵然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放任不管,权当无视啊。土地恨不得将所有好东西都送来讨好,让两人的日子过的舒舒服服的。笑话,即便是有朝一日泄露了踪迹,被天庭抓住,但就凭着二人的身份,天庭就算是严惩,总还有元帅的手下和玉兔的主人在,被他们知道了自己苛待二人,那他往后还有消停日子过吗!
老头圆滚的身子向前走了几步,抬头看着一脸满足的男子,低声道:“小老儿所掌管之处,不乏富有之地,上仙……”他斟酌了下,“玉姑娘何苦带着元……忘尘公子偏居一隅,过这等清苦日子。如今公子又是这个样子,如能找一处好的住处,多多进补,总是对身体有所助益。”
玉兔笑着为忘尘擦了擦嘴角,看见他放下碗筷便急不可耐的跑到菜园中,继续翻看簇簇野花,淡然的笑了笑。她何尝不知日子清贫,但是能与他过这种生活,已然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土地虽然来的频繁,使她不快,却亦是为了二人着想。况且,能在此落脚,也是多亏的土地从中帮忙。想至此,玉兔不禁放缓了姿态,对土地公笑道:“老人家的心思,小玉铭感五内。但此处祥和,民风淳朴,远离尘世喧嚣,是个难得的情景之地。”玉兔看了看无忧无虑的男子,复又道:“忘尘被妖邪重伤,能保住性命实属难得。他的三魂七魄已然受损,又伤了元神,所以才会是这般模样。我们住在这里,只做个平凡人家,只要我能做到,就会尽心护他。日子虽然是苦了些,但是忘尘却从来没有这般开心过。他经历过太过的腥风血雨,这样平淡的日子,于他于我而言都太过美好。”玉兔对着土地道,“小玉的这番心思,还望老人家体恤。而老人家的顾虑,小玉也知晓。只要是我不动用法术灵力,天庭便难以寻找。更何况当时一战后,或许都以为天蓬元帅已死。而我只是小小的神兽,想必也不会引得注意。而我也会加倍小心,决计不会牵连土地公。”
老头听罢,张了张嘴,却终是点点头,发出一声叹息。他不知道这两人曾经历了什么,甘愿放弃天庭仙位屈于凡尘。玉兔说的那一战他也略有耳闻,传言那是孔雀大明王出逃,将人间变为炼狱火海,无数苍生命丧当场,万千恶鬼游魂动荡不安。场面简直惨不忍睹,天怒人怨!后来得玉帝派下重兵围剿,又有佛祖菩萨相助,才平息了这场灾祸。而天蓬元帅就是在那时,被孔雀明王的手下妖邪所伤,虽然保住了命,却损了精魂,成了痴儿。堂堂的天界元帅,竟然全无昔日风采,只知玩乐戏耍,哪里还看的出一丝英伟沉敛之气。
土地深知虽然天庭中皆是泯灭情欲,但是情之一字,又岂能轻易断之?这二人定然是饱尝艰辛,方才愿意做一对凡人,相守一生,远离烦扰。
老头心底长叹一声,却也无法反驳。他看了看男子,对玉兔道:“玉姑娘虽然如是说,但忘尘公子终究是伤了精元,不能放任不管。小老儿与那山上的老参精交情颇深,不若就让他奉上几株神草灵芝,以助公子补身。”
玉兔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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