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顿了顿,似乎看到了暴虐烈焰冲天而起,重刀倒插在地,一人随意坐在这里,神色冷淡,或者饮酒。
呼吸微微迟滞了下,摇了摇头,道
“走罢,不要愣神了,还有事情要做。”
“什么事?”
文士指了指前面的路,道“囚笼里面只有两个匪首的尸骸,其他的连一点骨灰都没有,联系他之前的行为,应当是救了人,所以我们找到那些人,就可以知道……。”
他的声音顿了顿,脑海中又忍不住闪过了坐看烈焰焚山的人影,道“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谁做下了这样的事情。”
持枪男子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山寨。
堂堂正正从正门进去么?
旋即摇了摇头,施展轻功,只在道路上奔行,果不其然,一路遇到一眼变能够看得出曾经受到过折磨的人,文士以银子做酬相询问,却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直到之后不得不暴露刑部身份,才得知了那人的模样。
冷漠,高大。
一身黑衣。
抖动的夔纹大氅。
墨黑色的重刀,没有一丝丝的光泽。
文士皱着眉头,想着这些许支离破碎的情报,然后再和自己搜集的线索一一对应,脑子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他按揉了下眉心。
还是想不出来。
直到和同伴到了路边一处茶馆歇脚,脑子里也还一直在想,这些支离破碎的东西组合起来会是什么样的人,店家上了热茶,他以小指蘸了茶水,在桌子上写出了目前的线索,又将自己的推断加在了后面。
武功极高。
刀法霸道凶狠。
独来独往,为人冷漠。
顿了顿。
他脑海里莫名想到了自己今日所想的那一幕,堂堂正正杀人而去,在火焰之前安静盘坐的冷漠刀客……
火焰那么汹涌,他是要做什么?
会不会是温酒?
他为这样一个荒谬的念头忍不住自嘲失笑,却又觉得一身黑衣,夔纹大氅,墨刀,这样冷漠且狂妄的高手,杀人之后,坐在原野上,焚山温酒的画面实在是具备相当的震撼以及压迫力。
他看了看桌子对面的同伴,后者双眼没有焦距,显然是在出神,这种情绪对于刑部的密探而言,是一种不必要的东西,是破绽,但是他也完全可以理解好友的感受。
他们不是没有见到过比今日所见更厉害的高手。
但是,那些高手,无一不是已经年纪渐长,老成持重,做事情的时候,思虑和顾虑的东西太多,想要将事情的方方面面,各个势力都照顾好,一碗水端平。
哪里有如此的狂性?!
年少不羁者也有很多,大多又都是定不下性子,仿佛幼兽,张牙舞爪,却又没有半点意义,踏马山野,街市上拔刀,叫嚣打斗便是狂么?
和今日所见,堂堂正正从正门进去杀人的比起来,简直如同泼皮混混一般。
他想了想,在后面加上了一句,年纪应当不大。
大则无狂性。
提起手来,身为刑部密探首领之一的文士揉了揉眉心,觉得有些头痛,这些线索在他的脑海当中组合了起来,一切都是那样生动,唯独面庞还是一片漆黑。
他隐隐记得自己应当听说过这个人,但是临到头来,偏生想不起来,那一个名字就像是隔了一层阻碍,看不到全貌,让他有些许的烦躁。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心神无意识放松,视线从这茶馆里面扫过,突然微微一凝。
他看到在这茶馆的里面,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瘦小老者,正端着茶水,就着干粮美美吃着。
他的视线在老者身上的衣物上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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