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忌讳,只打算尽快把身上这口又大又黑的锅给甩出去,并且祈祷漫天神佛,这口锅可千万不要第三次砸在自家脑门上了。
王安风想象到老谋深算的老江湖给逼得几乎狗急跳墙,神色古怪,复又有些心虚,双眼下意识瞥向上方。
咳,此严令非彼严令,同名而已,怎么能算是假冒?
是以,是以也算不上是什么坏了严令大哥的名声。
他自扶风来了梁州城中,不过数日光景,就已经接连两次造访那位瞎子老吴,用的是易容之后的冷峻刀客模样,更是直接顶了严令的名头。
倒也不是他故意如此,只是当时要借用刑部的声威,他熟悉的刑部中人,除去铁麟无心,就是扶风时候相熟的严令了,情急之下,只得如此行事。
而此次那‘老鼠’传信而来的缘由,正是他第二次去找瞎子老吴的目的,当时他受了无心的委托,要让这老瞎子找一个三十多岁年纪的赌徒。
仔细说来,这赌徒还和那一夜与他交手的胡人老者有关。
当时的徐嗣兴还是一具焦炭,神志不清,未曾苏醒,对方要将徐嗣兴带走,为了防止王安风第二日起身时候发现徐嗣兴消失不见,察觉异常,还专门害了一人性命,用以替换徐嗣兴。
不过这也成为了对方唯一留下的破绽。
刑部在三十年前,已将这数百年来对于凶人案犯审讯的卷宗汇集,化繁为简,整理出许多直指人心的经验,三十年来,历经适用,卓有成效。
譬如,大多凶案之人,往往都会在做下大案数日之内,回返凶案现场附近,是以外松内紧,以待其自投罗。
而其中之一,这些人大多不会专门跑太远寻找受害者,而是会在自身所处之地为中心的一个范围当中寻找。
所以只要确定了那个受害者的身份,就能够顺藤摸瓜,确定了对方暂时落脚处的大致范围。
而此人之死,正和王安风伪装的胡人老者,也即是无心铁麟两人一路追查至此的那两个甲等凶人有直接关系。确定了那个死去赌徒的身份,就能够大致确定那一老一少两名胡人凶犯的位置。
那两个甲等凶人杀人,又是为了‘狸猫换太子’,将被劈成焦炭的徐嗣兴带出去方才做下的案子。
徐嗣兴之所以陷落,则是其在中秋酒会当夜大闹,吸引了无心铁麟的注意,而正因为这件事情,让无心两人错以为大闹梁州的正是自己的目标,又使得一老一少这两名凶人脱离了刑部的调查范围。
想到这里,王安风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
这双方是否有什么关系?
不,这几件事情,双方都有联系,定然是有关系的。
可今天‘穷’和安兆丰显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伪装的老者,是否证明了,铸剑谷对于此事其实知之甚少,只有徐嗣兴知道而已。
徐嗣兴故意一人冒险来此,正是因为这一原因?
而徐嗣兴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来到梁州城,是因为东方凝心,而东方凝心借助熙明,将自己换出,此时仍不知道是有什么目的,做出了什么举动。
这段时间经历过的事情,一条条线路汇聚,繁杂无比,却终于逐渐明朗化,虽然明朗许多,却又因为彼此交错,彼此影响,而看不破最后的部分迷雾。
王安风深深呼出了一口浊气,突然觉得自己手掌上这一份信笺远比方才要沉重许多——
窥破这最后一层迷雾的关键消息,就在于他手上。
在于这信笺上所写的这几个赌徒姓名籍贯。
上面甚至还绘制了这几名赌徒的图影,若非是那一日死者为了伪装出类似徐嗣兴的伤势,面目黧黑,不复原本模样,事情就好办许多。
不过,这数日时间,刑部仵作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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