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这岩壁之上,距离下面少说五十丈距离,更兼树木杂乱,种种草木幽香你一层我一层覆盖着下面,气味繁杂,但是他竟能不受到丝毫的影响,准确判断出了血腥味道。
更能以妙法门,自血腥味道当中,知道下方之人已经殒命,甚至于连死法都猜得了个一清二楚,这种手段,即便是武道高人也难以具备,显然是身负异绝学的江湖人。
当下连连叫苦不迭,左右转动,突得狠狠一跺脚,便要一下扑入谷中,可是人已扑出去,却又突然止住,只凭借了一只右脚脚尖踩在青岩上,混不着力,竟能稳住身形,更未有甚么气机波动,竟是纯以高明身法为之。
复又长吸口气,身子滴溜溜在空中打个回转,落回青岩上,一下将那香炉拿起,吹散了其中烟气,扭动了上面的绣球,自有暗层随之旋转,将镂空刻印覆盖,以免其中药性散失。
这才咧嘴一笑,道了两声好宝贝,好宝贝,一把将其囫囵放在怀中,旋即如同蚁附蛇形,施展出壁虎游墙的法门来,往下攀附。
江湖上壁虎游墙,轻功草上飞之流的武功不说一百,也有七八九十,尽数都是些破烂货色,糊弄糊弄不懂武功,心头血热的少年郎还好,若是要拿出去走江湖,却要给笑掉了别人大牙。
但是此人施展出来,却有举轻若重之感,纯粹以脊背上肌肉蠕动,黏附在墙壁上朝下游动,非但灵敏过人,更是没有半点声音,一路向下,若是江湖中论祖归宗,这武功算得上是壁虎游墙功的宗家了。
他一直都以这门功夫为傲,当下凭借这手段向下‘游去’,刚刚开始并无半点异样,还有闲工夫凭借绿藤来遮掩自己的身形。
可复又下了数丈,原本密密麻麻的藤萝突然断绝,旋即便感觉到脊背一痛,仿佛瞬间有千万把钢刀刺入身体搅动,忍不住低声惨呼,跌落数丈。
旋即猛地一吸气,身子滞空,仿佛狗刨在水一般,手足并用,腾出数丈,一直坠在地上,朝前翻滚泄去力道,一手握刀,满脸戒备,只当是自己落入了陷阱当中,对方早已经在一侧等着自己落。
与此同时,左手在背后一抹,已经满手的鲜血,咧嘴苦叹,抬眼去看的时候,却发现了并没有什么伏兵高手,对面数十丈石壁,藤萝竟被一剑而断,青石伸出石壁,自己一下竟然没能看得清楚。
石壁上写着一行字,写得不好,却是剑气煞气杀气纵横交错,实乃是一等一的杀人本事,偏生隐蔽,自己一时不察,便为其所伤,若非有逃命本事,指不定已经给剑气搅碎掉,死个干脆利落。
这貌男子心中后怕,又极好,视线扫过,念出声来:
“薛青君到此一游,幽霜谷归我所有。”
“天下人界外为限,擅闯者性命之忧。”
“嘶呼……好生霸道。”
男子倒抽一口冷气,忍不住嘴角微抽,旋即猛地左右回顾扫了一眼,没有发现那名为薛青君的高手,再就赚够身来,连,猛地几步奔到地上死尸前头,一下掀开白布,看到了死不瞑目的安兆丰,又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道:
“好狠辣的手段,好干脆的剑术。”
“真你娘的,江湖上几时又出了这样的一位大煞神?!也不知道这汉子是怎么惹到了那薛青君,死得这样凄惨。”
摇头喟叹两声,似乎颇为遗憾,伤春悲秋,手上摸尸动作可实在利索得很,蹲下身来,在安兆丰身上拍拍打打,当摸到那一块玉佩时候,眼中一喜,往外去扯,却没能扯动。
原来是安兆丰虽然身死,犹自不甘,手指紧紧抓住了这用来存放灵韵气机的玉牌子,这貌男子扯了好几下死活没能扯动,看一眼那石壁,心里胆颤得厉害,怕那煞神跑回来。
不敢迟疑,索性抽出短刀来,铮地一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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