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对于想要讨好师兄而跟着了陈金玉来此越发懊悔。
早知便不要他那两本秘籍和女子。
心中念头不过一瞬间事情,石礼文当下抬起手中长剑,或拨或点,仿佛在身周有一条游蛇流转,连续三波足足上百的破武弩矢,竟然尽数被他点开。
可是因为分出了心神戒备那位必然存在的高手,已经顾不得周围三名剑派弟子,一名弟子被弩矢直接钉杀,另外两人也被打杀了坐骑,翻滚下马,跌在地上好不狼狈,尚未爬起,便给自家师叔拨开的弩矢给射中,做了冤死之鬼。
手中弩矢尽数射出之后,曹立民右手持刀,主动跃出,身后四十二人毫不犹豫,直接跟在曹立民身后杀出,行动之间也未曾失了章法,一直以军阵排布配合,借着石礼文心中惊疑不定,竟然生生和其打平。
王安风闭目,右手重新摄起来一枚落叶,拈在指尖,依照方才手段重新打出,一连数招,都在那剑客想要暴起突围的时候将其动作打断。
石礼文数次三番被干扰,而且都是在他出招关键时候,引得胸口处气机越发不畅,仿佛压上了一块沉甸甸的巨石。
心中不由得越发惊怖,再难按捺住惧意,一剑抬起将曹立民荡开,顾不得什么,纵身急退,似是一羽飞鸿瞬间飘出,才飞跃出数十米距离,却被一物赶上直接敲在了背后大穴。
也不知是否是巧合,恰恰敲在了他运气关键之处,一口内气被打散,速度一下降了下来,踉跄落在地上,身后三名神武府悍卒早已大步赶上,抬手便是三记凶狠的秦刀劈斩。
裹挟恶风,落在背上,撕扯出了三道极深的口子,神武府军刀经过数次改制,当下便是血流如注,再加上他心中恐惧,一身实力不过发挥出十之四五,被神武府结阵团团围住,竟然挣脱不开。
数十招后,脖子直接给曹立民一刀削去了小半,动脉破裂,堂堂纵横江湖一地的六品武者,极为憋屈地死在了这一处无人知晓的地方。
离弃道砸了咂嘴,慢悠悠收回视线,抬手喝酒,方才他出手极隐蔽,寻常人根本就难以察觉,就连费永林和田志德也只以为是有高人路过相助,连连抱拳,按着江湖上规矩,高声拜谢四方。
经历这一厮杀,寻常旅人少不得要惊慌失措,心神难安,便如那驾车老仆,连握着缰绳的手掌都在发抖,倒是田志德,仿佛想清楚了一件事,几步走到了刘陵王安风等人身前,抱拳深深一礼,沙哑道:
“此次因着我家师弟缘故,叫诸位受惊了。”
“昨夜师弟去寻我,托我在路过下一座城的时候,将一封手信送到城中院去,当时我心中便有猜疑,但也只是想到师弟可能是有什么急事,不曾想竟然会招惹来这般祸事。”
“若非有高人相助,神武府诸位兄弟又都是善战之辈,今日之事还不知道会是如何结果……”
他几乎说不出话。
刘陵摆摆手道:“老夫能在老死之前也经历经历江湖上厮杀,也算是了却心里头一桩憾事,算得上是好事情,你若是道歉怎么的,不要找我。”
田志德苦笑,便要再拜。
王安风抬手按住他手掌,不让他再下拜下去,道:“大家都没有受伤,也只是驾车这位老伯受了些惊吓,也不妨事的。”
田志德抱拳谢过,然后又道:“田某感念小兄弟体谅,若是他日有机会定有所报,不过今日还请诸位原谅田某自作主张,今日之后便得要我费师弟来带路。”
费永林才走过来,闻言神色变换,道:
“师兄……”
田志德看他一眼,道:“而今听闻司徒师弟有难,见死不救非同门所为,可是师门之命也至关重要,我回去援手司徒师弟,费师弟你代我陪刘老前往江南,再将刘老好好送回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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