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以刀法演化北地狂风,于洞庭湖中化为龙吸水的异象,以一百七十三刀,硬拼天下第一庄庄主,辟出一百七十三刀,踏出一百七十三步。
刀锋碎裂,方才溃败离去。
江湖所谓南琴夏侯,北刀皇甫,俱是江湖上第一等势力,为天下武人敬仰,其中皇甫一脉只是依靠自己,而夏侯家却多有江南世家风气,招揽许多客卿。
琴音相助之下,结兵成阵,不可以小觑。
夏侯家宅邸,竟比郡城府邸占地还要广阔倍许,却没有久贫暴富的气象,处处可见江南道士子风流文雅气,夏侯轩引着许久不曾归家的夏侯婕径直入内。
来往路上颇多客卿,对两人都极为客气,没有半点傲气。
夏侯婕瞥了下嘴,道:
“这些客卿今日怎得这般本分了?”
“往日仗着武功年纪却是傲气得很,除去了爹爹叔叔他们,谁来都只是一句‘未曾青眼看王侯’,当真是,说这句话的时候,也不看看他吃穿用度,哪里不是出自我们家里?”
夏侯轩温声笑道:
“大抵是觉得婕儿你久未归家,见了你心情也好些。”
“对着你这般可人的姑娘,他们总不好凶狠着一张脸。”
夏侯婕双臂抱起,故意打了个寒颤,满脸的恶寒之色,道:“哥你若这张嘴如果能够用对地方,也不至于和小嫂嫂闹了别扭,到现在都好不了。”
夏侯轩摇头笑道:
“方才所言,句句属实,皆发自肺腑。”
“只可惜她却不愿听我肺腑之言。”
夏侯婕左右看了看,暗自嘀咕,一双眉头皱起,道:
“轩哥,当年那擅长使一对阴阳双剑的姓朱的在哪里?”
“当年她和我争执,我离开家之后才想要当时应该要怎么样回她才能够让她哑口无言,哼哼,这一次我可是想到好多的法子,一定要让她好看!”
夏侯轩笑道:“我也不知。”
“许是不在此处,或者领了银钱,离开夏侯家重入江湖也是可能,这些年间,这等事情也不是不曾发生过,世家客卿本就是自由之身,只要非常犯下了什么事情,都是来往随意。”
夏侯婕哦了一声,没有再问。
夏侯轩一路将夏侯婕重又送回了她自己的院落里,抬手拨弄了下院子里开得正好的花枝,温言笑道:
“自你离开之后,我便遣秋彤柳荷日日照拂,应当和你在这里住了一年没有多少区别,她二人武功虽然一般,心思却灵巧,就留在这里伺候你起居。”
“这一年间闲暇时,我又另寻了几株品相上乘的茶花,已给你栽种了院子里。”
“稍后换身衣服,沐浴一番,大可以去看看。”
声音顿了顿,视线落在夏侯婕背后那柄长刀上,道:
“拜见爹爹的时候,便不要背刀了,一年不见,爹他不知暗地里念叨了你多少次,这一次便不要跟他赌气了。”
“他只知道绷着一张脸,哪里会念叨我?就是念叨了,也只是在埋怨我不弹琴只练刀。”
“弹琴哪里有刀好,练刀酣畅淋漓。”
说是如此说,夏侯婕却还是乖乖将背后的长刀解下,轻轻放在桌上。
刀口森寒。
上等金丝楠木的方桌隐约向下沉了一丝。
夏侯轩又和夏侯婕说了些话,方才转身离开了这一处幽静深远的院落,顺着一池荷塘缓步而行,虽然面目苍白,却有种风姿如玉的儒雅。
江南道皆知,夏侯一脉天授其才的夏侯公子自当年外出游历一次之后,才华越显。
寻常人分心他顾,往往要花费掉许多心思,连累武功落下,可是夏侯轩分心越杂,占星卜相,琴棋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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